高中的日子其實是難熬的，但也是難忘的。
十幾歲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也是為了自己的未來而拼搏努力的年紀。
自從拿到保送名額后，柳菀凝就一直在猶豫。
出國的錢她已經攢夠了，但她還沒有把她的打算告訴陳沫沫和陳父陳母。
她很清楚，她若是想要出國，他們不會不同意，但肯定會不放心。
陳沫沫還很有可能因此決定和她一起出國。
那個傻丫頭，這些年來，一直都很照顧她，一直都在陪伴著她。
自從母親走后，陳沫沫一直把她當成親姐妹在照顧。在陳家，柳菀凝感受到了久違的家庭親情。
柳菀凝知道陳沫沫一直以來都想要去帝都大學，她不希望她為了她，而放棄自己的夢想。
這些年來，她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
日子一天天在過，高考倒計時的數字也一天天在減少。
柳菀凝終于還是做出了決定，她決定去帝都大學，和陳沫沫一起。
因為拿到了保送名額，柳菀凝不需要參加高考，她的時間突然就多了起來。
學校可以不用去，她又不想每天都待在陳家，什么事都不做。
陳父陳母愿意收留她，她已經很感激了。每天都待在陳家過被人伺候的大小姐生活，柳菀凝心里很是愧疚。
想去想去，她決定出去兼職。
她已經滿十八歲，現在去兼職，也不用擔心人家不收。
陳父陳母聽說她要去兼職，起初并不同意。
他們把她當親生女兒，養得起她，如何需要她出去兼職掙錢。
柳菀凝說她只是想打發日子，不想每天都待在家里無所事事。
她說她看到有好幾個找家教老師的兼職，她想去試試。教的基本都是小學生或者初中生，不需要做什么苦力，也不需要在外面風吹日曬什么的，讓陳父陳母放心。
見她堅持，找的又是家教老師的兼職，陳父陳母才松口同意。
柳菀凝教的那個學生是個小學生，家里離陳家有些遠，開車需要個把小時。上課時間是周末兩天。
陳父交代了家里司機，讓他每個周末都負責接送柳菀凝。柳菀凝也沒有拒絕陳父的好意。
陳沫沫成績不如柳菀凝，每天晚上，柳菀凝也會給她補習。
柳菀凝喜歡做甜品，白天在家，她也會和陳母一起研究甜品配方，制作甜品。
陳父和陳沫沫被喂得胖了幾斤。
這樣的日子，倒也過得充實。
……
另一邊，傅凌軒參加完物理競賽就回了帝都。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去找老師要了一張當時比賽結束后頒獎的照片。
老師一股腦把他當時拍的照片都發給了傅凌軒。
那場比賽，柳菀凝是第一名，他是第二名。頒獎時，他就站在柳菀凝旁邊。
拍下的照片，自然也是有柳菀凝的。
傅凌軒把照片截了一下，只截出他和柳菀凝，然后洗了出來。
這算是他們的第一張合照。
照片里，柳菀凝抱著獎杯，臉上卻不見任何喜悅，眼底也是一片冰冷。
傅凌軒看著照片，輕撫著照片上的柳菀凝，喃喃自語道：“得了第一名也不開心嗎……”
想到當時在后臺時，他主動跟柳菀凝打招呼，對方卻完全沒有搭理他。
傅凌軒輕笑了一聲：“難怪大家都說你高冷，的確很高冷……”
他把那張他和柳菀凝的合照裝在相框里，擺在了書桌上。每次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那張照片。
到了高三，長輩們免不了會詢問一個問題，那就是：大學想報哪所學校？
在某一天的餐桌上，傅凌軒的母親杜紫溪也問了這個問題。
傅凌軒愣了一下，隨后就想到了柳菀凝。
也不知道她會報哪所學校……他心想。
見傅凌軒一直沒回答，當時還只有十二歲的傅凌熙提醒道：“哥哥，媽媽在問你話。”
傅凌軒回過神，摸了摸傅凌熙的頭，開口道：“我還沒想好。”
他看向傅凌熙，問：“小熙希望哥哥報哪所學校呢？”
傅凌熙脫口而出：“帝都大學，離家里近！不過哥哥還是選自己喜歡的吧，不用聽我的。但是我不想要哥哥選外地的學校，哥哥如果去了外地，我以后就不能經常看到哥哥了。”
杜紫溪笑了笑，問：“小熙舍不得哥哥啊？”
“嗯。”傅凌熙點點頭：“舍不得。”
傅紀中笑道：“我們熙熙一直都是哥哥的小尾巴，當然會舍不得哥哥了。”
傅凌熙又點點頭：“所以哥哥別去外地。”
傅凌軒摸著傅凌熙的頭，輕聲說道：“哥哥不去外地，就留在帝都陪小熙。”
“好耶！”傅凌熙歡呼一聲。
“快吃飯吧，吃完飯先去把作業做了。”
聞言，傅凌熙皺了皺眉：“今天的數學作業有點難，我有題目要問哥哥。”
“那吃完飯我們去書房。”
“好！”
飯后，傅凌熙拿著試卷，和傅凌軒去了書房。
看到傅凌軒擺在書桌上的那張照片，傅凌熙好奇問道：“哥哥，這是你上次比賽的照片嗎？”
“嗯，對。”
“那這個姐姐是那個贏了你的姐姐嗎？”傅凌熙又問。
以前她家哥哥參加競賽，拿的都是第一名，這次卻只拿了個第二名。
回家之后，傅凌熙問第一名是誰，傅凌軒告訴她，這次的第一名是一個女生，不是帝都人，是B市的。
傅凌熙一直很好奇這個女生是誰。
小時候的傅凌熙總愛跟著傅凌軒，大人們總說她是傅凌軒的小尾巴。
傅凌熙特別崇拜哥哥，覺得自家哥哥是最厲害的。
一直以來都是最厲害的哥哥突然輸給了一個女生，傅凌熙真的很好奇。
傅凌軒拿過照片，輕笑著點頭：“這就是那個姐姐。”
傅凌熙看了好一會，突然開口問道：“哥哥把姐姐的照片放在書桌上，是喜歡這個姐姐嗎？”
傅凌軒愣了一下，后揉了揉傅凌熙的頭，問：“小屁孩兒，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知道啊。”傅凌熙點點頭，“我看過很多電視，大人的事情我都懂！”
傅凌軒想了想，問：“那小熙覺得這個姐姐如何？以后讓她當你嫂子怎么樣？”
“哥哥和這個姐姐在一起了嗎？”傅凌熙問，“你這樣算不算早戀啊？”
“還沒在一起，哥哥都成年了，不算早戀。”
“那挺好的。”傅凌熙點點頭，“我覺得這個姐姐和哥哥站在一起看起來很般配，只要是哥哥喜歡的人，我也會喜歡。哥哥要加油哦。”
傅凌軒又笑著揉了揉傅凌熙的頭：“小鬼頭，你才多大，懂什么般配不般配嗎？”
他把照片放下，又說：“好了，不說這個了。哪些題目不懂？拿來哥哥看看。”
傅凌熙把試卷放在桌子上，指了幾道題目：“這兩個，后面還有兩道。”
傅凌軒看了一遍題目，開始給傅凌熙講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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