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退婚后,撿來的狀元郎成日裝柔弱 > 第164章 惡意逗弄
  “嘩——”

  桌案被撞翻,連帶著一旁的小火爐也被砸倒,沈煙寒因被秦月淮拉著手,而秦月淮沒料到她是這樣反應,并未將她放開,如此,沈煙寒人雖在往上跳,卻并沒有真正竄起來。

  在火星子四濺開前,秦月淮眼疾手快,一把攬過沈煙寒的腰,抱著她人,將她從地面上提了起來。

  而他站在原地。

  桌案上的茶具啪啪掉落,爐上水壺滾下,滾燙的水潑在地上……

  聲響終于消停,沈煙寒再度落地,看到了秦月淮小腿往下,被澆濕了一大片。

  沈煙寒抓緊他的手腕,彎腰看著地上往上涌的熱氣,驚呼:“你的腿都濕了!你被燙著了是么?”

  秦月淮張嘴想回答,一剎那間卻又突然想到什么,他睫毛微顫,在投射進屋子里的橙色夕陽下,跟欲展翅的蝴蝶般,繼而閉嘴,抿了抿唇。

  然而沈煙寒沒看見這些細節。

  她的視線落在秦月淮腳邊的一片霧氣之上。

  秦月淮看她脊背片刻,伸手去扶她的肩,模棱兩可道:“不礙事。”

  沈煙寒抬眸,發火道:“這么燙的水潑出來,你不知道躲開嗎?你不是反應敏捷么,拉著我去旁邊就是,為何偏要站在原地等水來燙?你是存心要我愧疚,以此拿捏我是么!”

  秦月淮面不改色:“沒有。”

  沈煙寒:“我告訴你,你就是燙死我也不會愧疚!你這條命本就是我救的,你若死了,我就當當初從沒救過你。”

  秦月淮看著她,緩緩點頭,“知道了,你不會愧疚,丁點也不會愧疚。”

  沈煙寒:“……”

  她漂亮的眸子狠狠瞪向他,“不用你重復說。脫了!”

  秦月淮:“……什么?”

  沈煙寒:“褲子。”

  秦月淮:“……”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深吸一口氣,試圖拒絕:“不必了罷。”

  沈煙寒抬著臉看他,他眼中倒映著她小小的身軀,她鼻腔中哼了一聲,似笑非笑道:“你這會裝什么矜持?讓你脫你就脫,你一個郎君,有什么抹不開臉面的?我看看你的傷情,也方便我給你賠償藥費。”

  秦月淮無奈道:“真沒事,沒燙著。”

  見秦月淮遲遲沒動作,沈煙寒干脆一把扯過他的腰帶,在秦月淮的驚訝注視下,她手指靈活,駕輕就熟地一把就扯開了它。

  秦月淮:“……”

  他在旁人跟前,無論是作為秦月淮還是作為齊宴,那一份四平八穩的沉靜,在她跟前堪堪不值一提,她總是有辦法,用出人意料的手段,讓他繳械投降,讓他完完全全依照她的意思行事。

  打心底里,秦月淮覺得自己在沈煙寒跟前是最自在放松的。

  盡管某些時候,如當下這樣,有些丟人。

  隨極輕的“嘩”一聲響起,他的青袍下,雪白的兩管褲腿堆疊成層層疊疊。

  沈煙寒一下往地上蹲身。

  她伸手,一手撩開他礙事的袍擺,一手扒著秦月淮濕了褲腿的那個腿,左右仔細打量,又拿手指去摸了摸,而后蹙眉,自言自語道:“這里沒紅,也沒發燙啊……”

  秦月淮不自在地:“皎皎……”

  他話沒說完,就見沈煙寒在她腿邊一下往上抬臉,問他:“是這只腿么?”

  隨她說話,她將他的袍擺撩起來撩得高高的,腿上、腰腹下涼意襲來,秦月淮忍不住拿手壓了壓袍擺,想遮蓋一二,嘆道:“是這只。我說了沒燙著。”

  沈煙寒怔了下,她依舊仰著臉,看著秦月淮居高臨下看她,他微微躬身,同時手指在她提著的袍擺上壓,她忽然反應過來什么,余光里有一團她熟悉的黯團,沈煙寒眼眸一下瞠大,刷地一下就放下他的袍擺,站了起身。

  氛圍變得很怪。

  某種尷尬的情緒在二人之間徘徊。

  沈煙寒側著身不看秦月淮,雙手在扇柄上反復攥緊,她心中懊悔,對自己的行為悔不當初。

  她如今不該對這個叫齊宴的郎君動手動腳,她太過急躁,太過沖動,太過隨便。

  二人半晌不語。

  秦月淮在她眼角的余光中將自己掉落的褲子提起來,好一會兒才又溫聲:“我沒燙著,就是褲腿濕了,應該是案上的茶水潑下,有些茶漬也不礙事。”

  沈煙寒斜著眼去看他所謂的茶漬,果然看到一灘污,在白褲腿上尤為顯眼。

  沈煙寒后知后覺自己方才其實已經見到了這一處,不過是……

  她抬頭直視秦月淮,質問他:“我剛才問你燙沒燙著,你為什么不說沒有,而是說不礙事?”

  秦月淮目中微滯。

  他是耍了個小心眼,將自己的受傷擴大化,以便能博得她的關注,可又怎能想得到,她會這樣直接讓他在她跟前寬衣解帶,甚至親自動起手來?

  秦月淮暗中調整心虛的情緒,出口的語調無奈且溫和:“我見你剛才目中那樣焦急,就想著先打消你的擔憂,所以才那樣答。你方才問我,不是抱著我沒什么大礙的期待么?”

  沈煙寒依舊看著他。

  她不言語,心中卻已經思考良多。

  往前她自以為秦月淮柔弱可欺,對她事事言聽計從,從未想過秦月淮會在她面前耍心眼,這會她是知道了,這個郎君可不是在她面前表現的那樣單純、那樣簡單,他能數年如一日偽裝自己,這會一下就高中狀元,城府之深,豈是她這種普通人能測的?

  就比如剛剛那個答案,給得模棱兩可,這會再追究起來,反倒顯得她無理取鬧。

  秦月淮這個人啊,這會一定是想把控她的人心罷。

  沈煙寒偏不愿他得逞。

  她心中起了惡意逗弄他的心思,垂下眼,扇子指著他的褲腿說:“那……臟了,你要換一條罷?”

  秦月淮便點頭,“你這里有的話,我便換一條干凈的。”

  沈煙寒:“恐怕長短有些不合。不過繡娘就在樓下,改一改便好。我去拿軟尺。”

  她說完話,朝門口走,走到門邊,忽然轉身看秦月淮,“你是不是也要做衣裳?我順便給你量一下?”

  秦月淮意外無比,看沈煙寒有些面色紅潤,終究點頭。

  沈煙寒轉身去,到樓下后,趁著木槿取軟尺的功夫,去抽屜里取了幾個香膏,往耳后、脖子、手腕上密密涂了好些。

  再回二樓雅間,她關上門,將肚子上的假孕用的枕頭取下,裊裊娜娜地走到秦月淮身邊。

  她抬頭,如春水流波的眼眸看著秦月淮,莞爾一笑:“我給你量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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