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是被銀月威脅了,不過周家也是惡貫滿盈,不然他也不會為了保住周家,自愿走進陷阱里。”薄非嘀咕了幾句,又嚴肅的說道,“周斯越很快就會逃獄,之后約見你,你千萬別去!”
“為什么?”
“銀月要他把秦妄執的一些過去……額,都告訴你,我想,他們是想讓你情緒激動,想讓你流產,你現在這一胎本來就很不容易,再不好好靜養,真出事了怎么辦?我怎么對得起姑姑,怎么對得起小叔的囑托?”
對顧家和薄家來說,顧青瓷才是最珍貴的寶貝,他們都不能讓顧青瓷出事。
顧青瓷道:“秦妄執的事情我都知道的,我……”
“萬一秦妄執如你所說,不再是以前的秦妄執,你要怎么辦?答應我,別冒險!我就怕銀月說話不算話,一邊讓周斯越把你約出去,一邊暗中對你下黑手。”
“可我不去的話,又怎么引出銀月和他背后的人呢?我必須去,他們隱藏在暗處,敵明我暗,這種滋味真的如芒在背,我必須主動出擊!”
薄非看著堅定的她,想到了秦妄執:“如果秦妄執還愛著你,他不會讓你這么冒險的,他寧可自己去死。”
顧青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
是啊,他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會讓她以身做餌,引出薛嶸。
“表哥,事不宜遲,你先回去跟顧星辰商議一下保護我的應對之策吧,我這邊會順著薛嶸的意思一步步往下走的。”
“小瓷!”
“薛嶸很在意秦妄執,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知道,他不會主動殺我,他應該是想誅心,讓我自己跟秦妄執決裂,甚至讓我自己害死肚子里的孩子,從此跟秦妄執再無牽扯。”
顧青瓷早已把這些想清楚了。
她現在最怕的,其實不是薛嶸的計策,而是秦妄執的病……
他潛藏在靈魂深處的另一個人格,真的出現了嗎?
她真的好怕。
薄非無奈之下,只能先聽顧青瓷的,他前腳走,秦妄執后腳就來到顧青瓷的房間。
顧青瓷現在看到他,滿是防備和疏遠。
“你想怎么樣?”
“見了薄非之后,心情好點了?”
“跟你無關。”
“怎么會無關呢,華子說你心情不佳會影響胎兒,我為了我的血脈著想,不得已答應你的要求,現在你見到薄非了,可以乖乖養胎了。”
顧青瓷皺著眉,把被子蓋好,淡漠地說道:“秦妄執,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但我希望你可以保持理智,記住你的身份!”
“怎么?”
“別跟那些惡魔沆瀣一氣。”
秦妄執眸子閃過一道寒芒,他突然靠近顧青瓷,灼熱的呼吸卻給人一種極致冰冷的壓迫感,“惡魔?你指的是薛嶸,還是銀月、又或者是曾經的墨月?”
顧青瓷的指尖微微顫抖,血液開始冰涼,“我沒……”
“你心里還是接受不了我曾是墨月的事實,對嗎?你如此尊貴高潔,怎么能接受一個身處地獄的惡魔做你的丈夫呢?瓷寶啊……你愛的,只是另一個秦妄執罷了,他死了,你的愛就沒了,是不是?”
秦妄執的字字句句,都在告訴顧青瓷,她愛的那個秦妄執,已經被眼前這個心狠手辣、心思偏執的男人給取代了。
“但是沒關系,你還是我的,秦妄執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跟孩子、還有偌大的秦氏財團,都是我的。”秦妄執冰涼的手,緊緊握著顧青瓷的肩膀,他盯著顧青瓷微笑的神色,像個魔鬼。
顧青瓷心驚膽戰,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
她真的好怕,怕自己深愛的男人徹底被取代。
“老公,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她放軟了口吻,喊他老公。
這個稱呼,讓秦妄執冰冷的眼神有了一瞬間的分裂。
他突然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強勢地吻住她的紅唇。
“行,叫我老公,想要讓他出來是不是?”
“老公我給你這個機會。”
“你可得好好伺候老公啊!”
“哈哈哈!”
房間里,很快傳來男人低沉的喘息,以及女人壓抑的聲音。
那種痛得讓人窒息的聲音,交織在冰冷的夜色里……
一大早,顧青瓷昏昏沉沉地醒來,她的手背上還打著點滴。
回想起昨晚自己暈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情,顧青瓷的臉色慘白得不像話,她的心臟也變得疼痛起來。
就像有人開了一輛大卡車,毫不留情地從自己身上碾壓過去。
那種身體碎裂的痛,只有自己能夠體會。
她看著一滴滴進入自己身體的藥液,無助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早就不是秦妄執了。
那個愛自己,寵自己,一心把自己當做寶貝捧著的男人,他真的不見了。
看來她的敵人,已經不是一個薛嶸了,還有這個霸占了她丈夫身體的惡魔靈魂。
她一定要用自己的催眠術,拯救她的丈夫!
顧青瓷為了可以面對即將到來的戰爭,開始配合華子的各種治療和保胎,秦妄執詫異的同時,也加速了自己的計劃。
陸酒在薄非跟岑樓的幫助下,很快就穩住了局面。
她沒有去給周斯越作證,而是等周斯越主動要求見自己。
周斯越在逃獄之前,還是決定跟陸酒見一面。
陸酒看到他拿出的靈犀,有些愣了,“你這是……”
“這是紫藤給我的,我希望你可以暫時幫我保管,等一切塵埃落定了,把這靈犀給她。”
她已經被顧振寒帶回z國了。
知道這個消息后,他慶幸了許久。
等薛嶸和銀月死了,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她跟孩子了。
陸酒不解道:“你為什么不自己給她?”
“她很恨我,應該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吧,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你不是故意殺人,你只是自衛,所以……”
判刑會有,但不會是死刑,也不會是終身。
“陸酒。”
周斯越沒有跟她討論自己的未來,而是提起了他們的過去,“就算當時我們沒分手,現在也不會在一起吧,真正適合你的人,是岑樓那樣的。”
兩個滿身棱角的人,注定會讓自己跟對方都鮮血淋漓。
“適合你的人,也只能是顧紫藤那樣的姑娘。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我并非舊情難忘,你對我,是有意接近,甚至你想借機毀了我。”
陸酒冷靜的面龐,睿智的眸子,讓周斯越欣賞不已,“這就是你不來見我的原因嗎?”
“我為什么要見一個處心積慮想毀了我的人呢?周斯越,我們之間是和平分手,而且之后也沒有交集,你這么對付我,是為了幫某些人對付秦妄執跟青瓷吧。”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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