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弄了,很癢,”安昭想抽手回去,但謝硯辭沒放。
他眼簾微抬,嗓音低沉,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今天下午讓你出了氣,就不打算謝謝我?”
還是那個喜歡挾恩圖報的謝硯辭,安昭腮幫子微鼓,有些不滿地抱怨:“你怎么總這樣。”
“我又不是樂于助人的善人,”謝硯辭不屑偽裝,他把自己的意圖明明白白地展現給安昭。
偏偏這樣的他,卻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吸引力。
“謝謝,謝謝,謝謝,”安昭連續說了三聲謝謝,問他:“這樣總行了吧!”
“光嘴上的道謝沒誠意。”
“那你要怎樣?”
“親我一下。”
“......”安昭:“你別太過分。”
謝硯辭挑眉:“不行嗎?”
不行嗎?安昭在心里問自己。
有什么已經在悄然改變。
她抿了抿唇,掌心冒出了點點細汗。
謝硯辭本就是逗她,依她的性格,怎么會主動親他。
然而,下一秒,左側臉頰就傳來輕輕的柔軟觸感。
這個臉頰吻,如蜻蜓點水,又似輕羽拂過。
她的發尾,帶著淡淡的清香,從他眼前帶過。
謝硯辭愣了一瞬。
“現在行了吧,”安昭聲音很小,因為她很害羞,兩頰飛上薄紅,杏眸波光瀲滟。
“不行,”回過神的謝硯辭低聲而道。
“啊?為什么不......”
最后一個字被以唇封緘。
謝硯辭傾身而來,吻住她的唇。
寬敞的車廂好像在一瞬間變得逼仄起來,空氣驟然減少,因為她的呼吸被男人所掠奪。
炙熱而纏綿的親吻結束后,耳畔傳來他低沉磁性的笑聲:“到了,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不要,”安昭瞪了他一眼。
大壞蛋,又出其不意地占她的便宜。
在謝硯辭下車后,安昭捏著拳,也邁腳下車,結果不小心踩空了,一頭就栽了下去。
謝硯辭張開雙臂,將她抱了個滿懷。
她在他懷里掙扎著:“你放開我。”
“別亂動,”謝硯辭突然將安昭打橫抱起,嚇得她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
月光下,男人的下頜的弧度精致流暢,輪廓深邃立體,俊美的容顏如月上天神。
安昭腦袋貼在他結實堅硬的胸膛,聽著一聲聲他起伏的心跳聲,心中彌漫著她琢磨不透的感情。
她好像,對謝硯辭有一點動心了。
剛剛在車上親吻他臉頰的舉動,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做出來的。
當時好像就是腦袋一熱,不知不覺就吻了上去。
怎么辦......
她到現在也無法確定謝硯辭所謂的“喜歡”到底是否真心。
靠近危險的她,好像也變得越來越危險了。
夜色如墨,弦月高懸,月光清輝將大地籠罩,人們都陷入沉睡之中。
一連幾天過去,又到了周五。
下午下班后,安昭就接到了蔣齡星的電話。
“昭昭,咱們又該拍視頻了。”
蔣齡星告訴安昭,陸續幾個視頻上線后,在各個平臺的反響都很好,還不到一個月,已經漲了不少粉絲,其中,以微博和抖音居多,因為這兩個平臺人流量最多。
“對了,村長孫子你還記得吧,就是小學那個鼻涕蟲,他后天結婚,在村里舉辦婚禮,想要邀請你,不過因為不知道你的聯系方式就讓我來問問你。”
安昭對她說的人還是有點印象,是她的小學同學,小時候經常在村里一起玩。
“去,上次沒時間拜訪村長,這次我帶點禮品過去,”當年,她能順利從那個“家”脫身,被奶奶領養,村長也是出了力的。
“那行,你把工具帶上,咱們還是在家拍視頻。”
隨后,兩人又聊了幾句。
結束通話后,安昭突然想起,上次離開棠山村的時候跟謝硯辭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