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不想讓自己顯得那么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但接過玫瑰花后,她都舍不得放椅子上,就摟在胸前,笑容燦爛。
其實這不是第一次有人送花給她。
安昭從小就是美人坯子,中學的時候,就有同學給她送花,不過那時候學校打擊早戀,這種送花的行為都是偷偷摸摸在校外進行的。
后來上了大學,談戀愛不再受到學校老師的約束,追求人的方法就比較大膽。
安昭還記得她大一剛入學幾天,軍訓還沒結束的時候,就有一個大三的學長,從國外空運了一車的玫瑰花,然后等到晚上,在她的寢室樓下,將玫瑰花擺放成心形,拿著喇叭沖著樓上大聲表白。
當時,有許多同學在起哄,讓她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安昭只覺得尷尬,還有被冒犯的不悅。
后來,她在萬眾矚目下拒絕了那個學生,事后還有人說她假清高。
這種類似的事,安昭的大學生活里,并不止發生過一次,搞得她后面看見別人送玫瑰花都快ptsd了。
以前的室友評價她,是不是對浪漫過敏?
當時的她并沒有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
而現在,她可以肯定地回答:當然不是!
安昭垂眸嗅著玫瑰花的香味,唇角上揚著,就差在腦門上寫上“我很高興”四個大字。
她問:“怎么想著突然送我花呀......”
“討你歡心。”謝硯辭磁性的嗓音中夾雜著幾分笑意。
他真的很能討安昭的歡心,簡單的幾個字,都能讓她唇角的弧度再度擴大。
謝硯辭的甜言蜜語一向直來直往,他不會說那種很夸張的話,但每次聽著都會感到由衷的歡喜。
等侍者將菜品端上來,安昭還沒要放下花束的意思。
謝硯辭不由莞爾:“你是打算一直抱著用餐?”
“我喜歡,我就樂意!”
安昭被他寵得愈發會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耍著女兒家的小性子,橫了他一眼,波光瀲滟,如秋水盈盈,更像是嬌嗔。
謝硯辭喜歡她這副鮮活的模樣,因為這才代表著,她在他面前不再拘束,會展示出最真實的性格。
當然,安昭那句話也就是隨口說說,她當然不可能一直抱著花束用餐,且不說不方便,還容易把花束弄臟。
安昭把花束放到一旁,想著方才聽見的鋼琴曲,雙手捧著臉頰,杏眸亮晶晶的:“原來你還會彈鋼琴。”
謝硯辭挑了挑眉:“怎么,難道你在眼中,我除了滿身的銅臭味就沒一點藝術細胞?”
安昭被他的話給逗笑了。
這句話分明在夸他自己。
這幾年,華國的富豪排行榜,他穩居第一。
謝硯辭說他自己滿身的銅臭味不就是在夸自己很有錢嘛!
“那你除了鋼琴還會其他樂器嗎?”安昭很好奇。
謝硯辭搖頭,薄唇輕揚:“我沒時間學這些東西?”
就連鋼琴,若不是那個人教授......
不知想到什么,他的目光驀地暗了下來,看上去似有幾分陰鷙。
安昭很疑惑,她也不知道,謝硯辭怎么突然就變了臉色。
“你怎么呢?”她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