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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4章 894:你也不想主公被害吧?【求月票】

    “主公就不擔心祈元良出事?”

    這是聽到風聲趕過來看熱鬧的康時。

    “我擔心有什么用?他自己掀風鼓浪的時候怎么不掂量掂量?公肅性格老實,他就可勁兒戲耍,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沈棠也為難,她作為主公都不該下場,現在偏幫哪一個都是火上澆油,無奈,“想想他以前做的事兒,現在受點皮肉傷是他應該的。”

    康時也想到“惡謀”之名背后的債。

    贊同地點頭:“這倒也是。”

    又搖頭:“禍害遺千年。”

    以祈元良……啊不,譚樂徵的尿性,他既然敢二度戲耍秦公肅,必然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的。這倆人還不是單純的政敵,是敵也曾是友,越是這種情況越難以理清楚。

    沈棠深以為然:“……其實我覺得元良有時候還挺像段正淳!海王的精髓就是將人渣了之后,還能厚著臉皮打感情牌將人哄好,若不肯原諒就是人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先登幾個總看他不順眼,但這些年也沒怎么著他。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話說得好……”

    康時三連問。

    他唇角添了愁苦:“主公不用擔心,我很清醒,只是偶然從眾神會的書庫得到殘卷,說很久以前,眾神會的先人有一門妙法,能制造出一模一樣的人。只是這種辦法只有眾神會內會社員才能接觸,所以……”

    他洋洋得意對沈棠造謠:“唉,秦公肅那廝連逃跑都要端著,被狼追上啃了屁股,這會兒哭哭啼啼,窩在營中罵人呢……”

    祈善道:【真的。】

    祈善工書善畫,什么都懂,什么都通,儀態氣度更是非鐘鳴鼎食之家養不出,即便是秦禮也時常驚嘆他的博學多識。倒不是秦禮鄙夷低微出身,若真是低微出身養出這樣鐘靈毓秀的人,此子資質和毅力更值得驚嘆,而且祈善還深諳世家勛貴的某些規則。

    用主公的話來說,他信譽早破產了。

    那些燈還一眨一眨的。

    “崔善孝一事,我會處理妥當。他的軟肋就是他的妻兒,我已經找了借口,讓眾神會的內線去找人,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線索。”祈善一改方才輕松,雙眸透著幾分晦暗不明。崔善孝要是不識相,敬酒不吃吃罰酒,呵,那只能讓他一家去閻王殿團聚。

    最后那串“嘿嘿”笑聲頗有流氓精髓。

    這真是惡謀先告狀,沈棠根本不信祈善說的,問他:“……你們倆去哪打了?”

    “你還跟我陰陽怪氣?”

    祈善狼狽,秦禮也好不到哪去,衣衫在打斗中濕了大半,哪還有平日端方儀態?

    【又賣什么可憐?還騙人?】秦禮就是看不慣祈元良這副架勢,毫無悔改的態度,越看越氣,【這水最深也才到哪里?】

    鮮血從傷口涌出將溪水染紅。

    神色莫名:“或許是局吧。”

    眾神會這些年搞了多少陰謀詭計,以秦禮的性格,應該會避而遠之。即便祈善讓他打了一頓出氣,這倆也只能算冰釋前嫌,沒有劍拔弩張就很好了,不可能恢復如初。

    【哈哈哈,公肅,我突然想起來,少年時候跟元良誤入一處隱世山村,半夜被村中女郎爬窗戶,二人險些貞潔不保,也是如今這般連夜跑。下山路上碰見狼群……】

    祈善捂著不斷淌血的肩膀:【你看,還是有對你說過真話的,我真不善水性。】

    秦禮哂笑:【你還說過你與我一見如故,覺得我像是你一個故人,這話真的?】

    二人也曾泛舟游湖,秦禮邀請的。

    “公肅跟元良很相似?”

    祈善倏忽綻開了笑顏。

    沈棠挑眉:“克隆?”

    “善孝那邊打算怎么收場?他可不是公肅,不是你被一頓胖揍就能解決的。”一年沒見祈善,沈棠還怪想的,要是他沒折騰出那么多麻煩,沒有那么多仇家會更好。

    沈棠面無表情:“為譚曲問的?還是給譚韶捏的經歷?樂徵,人死不能復生。”

    秦禮又問:【故人是誰?】

    這點傷勢對文心文士而言不算什么。

    祈善當著她的面套上“譚韶”馬甲。據他說,他給每個沒原型的虛擬馬甲都弄了人設,方便沉浸式表演,那副平凡眉眼噙著得意:“主公,你相信人死能復生嗎?”

    祈善:【……】

    沒好氣:【再多嘴,把你抓了喂狼。】

   p;   秦公肅的傷勢只重不輕!

    沈棠:“……”

    “主公這是什么表情?”

    【我也說過,我父親是個草鞋匠。】

    “元良,沒被公肅打斷骨頭吧?”

    深呼吸:“……公肅下手會輕點吧?”

    秦禮的煙斗和圓匕沒怎么著他,倒是這條不深的小溪險些要了祈善的命,還是秦公肅這個挨千刀的見勢不對,抓著他的腳,將他拖上岸。祈善臉上不少磕碰淤青就是那時留下的。仿佛一條擱淺咸魚,趴著裝死。

    沈棠無語,不懂他驕傲什么,一看淤青就知道是用拳頭或者什么東西敲出來的。

    二人的體力耗盡,文氣所剩無幾,同樣鼻青臉腫,花了半夜功夫才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回主營。祈善一路抱怨甩鍋:【你看看你,但凡你能手下留情,咱們早回去了。】

    沈棠道:“海王就是到處沾花惹草的人,段正淳是個只能生女兒還給別人養兒子卻很有擔當的海王,老話就是——沒有愛,哪來的恨。我敢打賭,元良能全身而退。”

    祈善:“……”

    “主公是不是感覺第一天認識我?”以往他在沈棠面前總被氣得跳腳咆哮,那副形象跟今日大不相同。妨礙他的人,說殺就殺,即便是同僚,也可能被他清理干凈。

    主公跟別人打賭還可能贏,但在他面前設賭局逢賭必輸,祈元良這回遭老罪嘍。

    即便這個世界真有能讓人死而復生的妙法,誰能保證,回來的是他期待的人?

    沈棠的嚴肅讓祈善收斂幾分。

    “所以,你們倆打平手了?”

    他們從劍術比拼到互相斗毆。

    說完就被秦禮用煙斗抽了。

    祈善:“……”

    他先是示敵以弱,跟著又趁祈善一時大意將人踹進水里。溪水很淺,不到小腿肚,但祈善不喜歡水,驚慌之下找不到重心,倒霉嗆了兩口水。秦禮豈會錯失天大良機?

    抓著煙斗里的圓匕就撲上來。

    文氣不多,警覺性也下降了。

    祈善想了想:“相貌一點兒不像,倒是氣質和脾性有點兒相似,老實巴交又傻憨傻憨的。一騙一個準,被騙了還不長記性,稍微哄兩句,能反復被騙。不過秦公肅要是在山海圣地,多半會一腳踹開我,還嫌我滾得不夠遠,追上來再踹兩腳,無情寡義。”

    沈棠:“……”

    沈棠:“……”

    有些看著還像是燙傷?

    祈善訕訕:“也沒,讓他贏了。瞧他滿腹怨氣,便讓了他一只手,讓他出出氣了,免得日后還跟我算舊賬。也不知道他在吳昭德帳下憋了多少火氣,愈發小心眼。”

    體力下降很快,而秦禮這廝不講武德。

    “你是怎么說服公肅幫你去眾神會?”

    別看秦禮劍術傳承自劍術大家,天賦也比他好,但架不住多是花架子,而他祈元良走南闖北結仇無數,劍術是從仇家身上辛辛苦苦練出來的。他們之間勝負五五分。

    不一會兒,她又頭疼揉著太陽穴。

    從溺水的恐慌中清醒過來,祈善咳嗽劇烈:【誰說水淺溺不死人?記得家門前有條溝,一到雨天就積水,不深。有一回去給阿父送蓑衣,不慎跌入其中,險被溺死。】

    但他無所謂,甚至還能厚顏無恥沖著秦禮遞出手:【公肅,拉我一把,借個力。】

    祈善春風得意道:“秦公肅還不好拿捏?只需告訴他,此事關乎主公未來大計,他心里再不情愿也會答應配合。畢竟,他也不想合乎心意的主公被眾神會殘害吧?”

    他道:“眾神會內部關系錯綜復雜,勾心斗角,我當年是有透露過想要復活人的想法,便有人想要投我所好,以此裹挾,收買人心。為了回報,我讓他返老還童了。”

    貓毛亂飛,渾身狼狽,一瘸一拐跑到祈善身邊蹭蹭要安慰,要是祈善這個鏟屎官能幫它出頭那就更好了。哪怕祈善知道是素商先手欠,他還是心疼自家貓閨女,千錯萬錯都是外頭的野貓錯。素商這些年愈發囂張、有恃無恐,鏟屎官要擔八成以上責任。

    康時被口水嗆到:“哦,他完了。”

    “隨便往山里一鉆找了個僻靜地方,還別說,他下手挺狠的,我一時大意被他偷襲……秦公肅這些年真是學壞了啊,他居然往煙斗藏圓匕,壓著人就往肩頭刺。”

    秦禮恨不得給他一腳,將他踹下山。  <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