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安愣了一小會兒,從小到大爺爺寵父親溺,何曾受過如此大辱,立時紅了雙眸:
“你個忘”
啪的一聲響,三顆大牙飄飛,王家安呆了,所有人都呆了。
王家安身負權貴子弟特有的囂張,而柴天諾的則是跋扈!
浪蕩公子于殺人過萬的跋扈宗師相比,屬實不是一個層面的存在。
“我可”
剛說倆字,啪的一聲,又是一個大耳光!
這次飛出五顆牙齒,血水順著王家安臉面嘩嘩往下流,痛得他直接哭了起來。
“殺了他,與我殺了他!”
兩位護衛臉色難看的想要拔刀,柴天諾慢悠悠的說:
“與我相關的事情,你們應該也聽說過了,三位大宗師在我面前拔刀,一廢兩死,其中死的那兩位,還是皇家的貼己人。”
語調平淡,卻含恐怖殺意,腦袋腫的像個包子的王家安也臉色僵硬的停住了哭泣,柴天諾繼續笑呵呵的說:
“二位高手手上動作莫停,王公子你猜,我敢不敢把你們剁成肉泥,糊到王家大門上,讓你那位身為中書令的爺爺,開開眼?”
笑呵呵的話語,內容卻陰冷無比,三人臉色同時巨變,王家安顧不得其他,一把將兩位護衛半出鞘的橫刀推了回去。
其實不止王家安他們,整個屋里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發白,哪怕是楚兵他們兩個從戰陣里闖出的漢子。
大家平日里見到的,都是柴天諾樂呵呵的樣子,雖然聽到許多他的軼事,但總覺得無法牽連起來。
今日第一次見到柴天諾的另一面,屬實驚得大家不輕。
“怎么就推回去了,好久沒剁肉餡,正想練練手。”
柴天諾有些遺憾的說,王家安艱難的咽口吐沫,口齒有些不清的說:
“柴、柴天厭你莫要囂張,我已派人去通知了四皇子,看他來了你還如何囂張!”
“你以為,某為何在這坐著?”
柴天諾右手一揮,點心盒子立時消失,在眾人驚奇的眼神注視下,笑呵呵的說:
“你不值得浪費時間,某等的便是天齊大帝那位四兒,也就是你嘴里說的,四皇子!”
這句話一出口,別人沒甚反應,王家安卻忍不住噔噔倒退兩步,柴天諾的話語說法,有問題!
先稱四兒,再說四皇子,沒有半點敬重,反倒透著一絲冷意,這柴天厭,到底想干什么?
難不成,他想沖四皇子下手?!
王家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想關于柴天諾的傳言,心中連呼壞了壞了,恐有大事發生。
這柴天諾八成因為天齊大帝與其的不公生了怒氣,不好找大帝麻煩,這是想找四皇子的麻煩啊!
不行,必須前去通知四皇子,不能來,萬萬不能來!
“莫動腳,膽敢邁出這個門,剁了爾那臭腳喂狗!”
柴天諾的話語出口,王家安的身影立時僵住,淚珠子在眼眶里打滾,彼其娘之,天地間怎有這種跋扈的雜碎存在!
“老四啊老四,你覺得自己是什么身份,能夠請動陸地神仙與兩位大師?”
天齊大帝放下手中書卷,看著跪伏在地的四皇子,用有些好笑的聲音說。
“正一道兩位大師乃化外之人,他們之所以守護我,皆因孤的生死,關乎大華百姓安危!”
“兩位陸地神仙也是同樣的道理,你覺得,你一個皇子的身份,有他們重要?”
“但、但是孩兒實在沒有辦法,誰能想到,柴天諾,竟會為一個妓子撐腰。”
“他乃陸仙之下第一人,除了幾位大師,沒有任何人能壓得住他。”
四皇子聲音顫抖的說,天齊大帝輕輕搖頭,臉上皆是失望,身為皇子只會以權壓人,如何能成大事?
“走吧,老四,你今日的表現,讓孤甚是失望!”
天齊大帝擺手,四皇子沮喪起身,正要退去,賈內侍卻笑呵呵的上前說:
“陛下,其中可能有些誤會,奴才和柴大人見過面,相處的還算融洽,不如讓奴才與四皇子殿下同去,有啥誤會也好調解一二。”
天齊大帝剛想拒絕,念頭突然一轉,點頭說:
“也好,你一同去,正好看看柴天諾對老四辦的事情,有何態度。”
“喏。”
便在柴天諾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四皇子與賈內侍在一干護衛的緊密護衛下,進入了秀春閣。
此時閣內人等已被清掃的干凈,除了賬房內的眾人。
“柴大人好,隔天便再次見面,咱倆真是有緣!”
賈內侍一入房間便沖柴天諾拱手行禮,著實驚了四皇子一把。
身為自己父皇的貼己人,賈內侍便是對尚書省的尚書令大人也未曾如此熱情過。
見來人是賈內侍,柴天諾臉上立時浮起笑容,站起身回了一禮,笑呵呵的說:
“我也覺得咱倆緣分匪淺,賈內侍請坐,這秀春閣的茶水不咋地,但是點心屬實不錯。”
“來人,趕緊上點心,怎么沒有一點眼力價!”
柴天諾熱情招待賈內侍坐下,對于跟在其后的四皇子只是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
剛才大掌柜的等人已經重新收拾了屋子,把碎了的桌椅置換了新的,無其它原因,屬實是柴天諾看的不順眼。
賈內侍招呼四皇子坐,四皇子有些尷尬的坐在遠處,不敢坐于柴天諾身旁。
搖搖頭,賈內侍坐于柴天諾身旁,看著哭喪臉垂頭站立的王家安笑出聲來:
“好大的巴掌印,王公子,痛不痛?”
“痛,老痛了。”
王家安差點哭出來,可算見到熟人了,不過看自己靠山也是慫慫的樣子,八成這前景,不太樂觀。
“柴大人,到底發生了何事,不至于鬧得如此之大吧?”
賈內侍好奇的問,柴天諾也未隱瞞,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然后指著王家安說:
“這雜碎對律法有些研究,不過不怎么透徹。”
“某乃大宗師,身份同樣不是民律可以管轄。”
“他不是仗著身份難為人嘛,那某也難為難為他,看看他那位中書令爺爺,有何手段與我耍橫!”
“中書令大人哪有什么手段,聽聞王公子惹到了您,立時告了假,返回家中正與王公子置辦后事吶。”
賈內侍苦笑著說,柴天諾都驚了,不愧是老于世故的中書令,這置于死地求生的伎倆,屬實耍的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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