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很快被送過來，浴湯也被倒滿。
侍衛退出去后，鳳九兒盯著戰傾城：“九皇叔，你能先回避一下嗎？”
“不高興。”戰傾城斜斜躺在侍衛送來的長椅上，視線緊鎖鳳九兒纖細的身軀。
納尼？九皇叔的意思是，要在這里盯著她沐浴更衣？
鳳九兒真想一個巴掌拍過去，以為現在是在他九王府嗎？
不不，就是在九王府，也不能。
“外頭，無數的眼睛在盯著。”她還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帳篷足夠的厚，他們看不到里頭的情況，放心。”九皇叔很是淡定。
鳳九兒還是想一巴掌拍過去：“連浴桶都搬來了，誰不知道我在這里做什么？”
“你不出去，難道，想讓大家都知道，你盯著我沐浴更衣？”
“有何不可？”戰傾城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你是本王的人，本王盯著又如何？”
“別瞎說！”鳳九兒立即撲了過去，捂住他的唇。
什么“你是本王的人”？這種話是可以亂說的嗎？這里里外外，多少人在偷聽著！
更別說，這里還有個昏迷未醒的曾蘭月。
要是讓她醒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保準立馬嚇得再次昏迷過去。
全城矚目的九王爺說自己有女人，這么勁爆的消息，簡直嚇死人不償命。
“九皇叔你別再亂說話，真的很嚇人，正常一點可行？”
戰傾城那雙湛黑的墨眸閃著耀眼的光澤，幾許無辜。
他說話從來都那么實在，哪里不正常？
不過，這雙小手落在他的唇上……忽然，他張嘴啃了一口。
鳳九兒嚇了一跳，慌忙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低頭看看被他啃過的地方，心臟一陣莫名的跳躍，臉紅撲撲的。
不過想想，便又釋然了。
“九皇叔你又想吸血了？”竟然連她的手都啃，難道，不是只愿意啃她的肩頭？
見他不說話，鳳九兒回頭看了那口浴湯一樣，怨念地瞅著他。
“九皇叔，你知道這姑娘為什么寧愿自盡，也不愿意讓人檢查身子嗎？”
“她與男子歡好。”這消息，他來之前已經收到。
便是因為知道他的丫頭一個人在此，勢單力薄，才會過來的。
不過他原本睡得很好，忽然間就醒來了，仿佛是受到什么感應那般。
興許是自己身上有她的血，她出事，他便能感知到。
“九皇叔，你既然知道，就應該很清楚，這年代女子的名聲很重要。”
雖然九兒覺得，自己的名聲早就已經臭到底了，但，她還是想說服這頭頑固的牛。
“你也不想九兒被別人罵是不是？”
“本王在此，誰敢罵你？”殺無赦！
鳳九兒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揉了揉眉角：“可是，總有你不在此的時候，九皇叔，你就別為難我的行不？”
“天色已經不早，你……現在這身體狀況，不宜操勞，不如早點回去休息。”
“本王這就休息。”他躺了下去。
“……”鳳九兒差點忍不住，想要一腳踹過去：“可我不能讓你留在這里，看著我洗澡！”外頭，多少雙眼睛看著？九皇叔你能不能稍稍懂一點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