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眶有點紅:“我也舍不得,我覺得這輩子都會見不到你了。”
她想著大抵也是,長秋姐是皇貴妃,是不會次次出來打仗的,
可若是她來了,那一定是邊關出了大事,她也不希望邊關出大事。
那這樣的話,這輩子就見不到她最崇拜最喜歡的長秋姐了。
顧長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牽著她的手:“要不,跟我一起走?”
李丹云驀的抬眸看著她。
顧長秋道:“北疆這十年都不會有什么大事了,你留在這里就是練兵,這等小事不如就交給那幾個老爺們兒。
你跟著我回到京華玩玩兒,京華城里的美食,比北疆多出百倍千倍。
繁華街道,車水馬龍,也讓你看看真正的北齊。”
宋群芳已經在一邊期待無比了,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有沒有好看的男子。
李丹云:“我會闖禍哦,你會繼續罩我嗎?”
顧長秋笑得樂呵:“那自然,北齊皇貴妃為你保駕護航,你該吃吃該喝喝。”
李丹云蹦蹦跳跳上了皇貴妃的鳳輦,開心不已:
“那好,我先去京華玩兒個幾年,吃吃喝喝的日子也挺不錯。”
顧長秋:“嗯,我還有個不成器的兒子,比你大三歲,他慣會吃喝,到時候讓他給你帶路。”
李丹云笑著:“好呀!”
北齊·京華城外三十里。
皇貴妃唯一的兒子楚王司徒晉早已帶著宮中儀駕在此等候許久了,
宮女太監們都整齊列在兩側。
這一日天朗氣清,風吹亭前柳樹柔媚浮動,
湛藍天色下的三尺錦云里掠過幾只五彩羽毛的鳥兒,鳴聲清脆響亮。
司徒晉,當今圣上當作帝位繼承人培養的親王,
而皇后認下的養子過分平庸,他遲遲不肯冊封為太子,
一心等著皇貴妃的軍功一到,楚王便有了晉位儲君的更大的底氣,也令群臣信服。
他一襲湖藍色繡錦云白鶴的金絲軟羅錦袍,頭頂白澤紋象牙玉冠,
豐神挺秀,芝蘭玉樹的立在長亭外,似天闕下凡的尊神,
自持一股當朝親王的雍容又帶著一股權勢威懾之感。
他靜靜凝望那隊鳳輦車駕,正在慢慢朝他靠近著,四年不見自己的母妃了,甚是想念。
因這日天氣爽朗,李丹云與顧長秋興致來了后,便策馬而行,一賞秀麗風光,如畫江山。
顧長秋指了指前方長亭外立著的那位湖藍色錦袍男子:
“丹云,那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我跟他也快四年沒見了。”
李丹云順著顧長秋指著的方向,眸光落到司徒晉的身上,
隔得遠,眉目看不清晰,
但能感覺到此人風華無雙,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清雋如玉的貴氣來。
兩方人馬走近,司徒晉掀袍跪地行禮:“兒臣參見母妃,母妃萬福金安。”
顧長秋將他扶了起來:
“你我母子用不著這般講究。
快來看看,這是丹云,我之前信中時常跟你提到的丹云小將。”
司徒晉側眸便一眼看見了李丹云,一身紫衣窄袖長裙,玉帶束著細腰,腳踩一雙淺色馬靴。
發髻挽得隨意自在,就簪了一根簡單的竹節簪子,
不似宮中女眷的曳地長裙,她的打扮清爽干練,看得出來,是從軍營里出來的人。
“丹云姑娘,久仰。”他溫聲說著,很是有禮。
李丹云走近才看清楚他的模樣,面如冠玉,相貌俊美。
一雙桃花眼細長深邃,似泛著湖波一般的光,
挺立的瓊鼻下生著一張微微上翹的薄唇,配上那雙勾人又神秘的眼睛,
似三月桃花初開,灼灼其華的妖冶與溫潤,遺世獨立,撩動春水。
后來李丹云才知道,楚王司徒晉,早已是京華城風華最盛的男子,貌若潘安,有驚鴻之色。
她微怔,有些失神:“哦。”
司徒晉溫和的笑了一下,對自己的母妃道:“走吧,父皇已在宮里等著母妃了。”
他走在前邊幾步,走著走著回眸又看了李丹云一眼,
李丹云也剛好與他的目光撞了個滿懷,連忙將眼睛看向了旁處。
顧長秋道:“丹云,我這兒子比你大些,以后你喚他一聲晉哥哥,整座京華城都沒人敢欺負你。”
李丹云有點叫不出口,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哦,晉哥哥。”
司徒晉:“朔北軍中的首席大將喚我一聲兄長,倒是我沾了丹云妹妹的光了。”
李丹云在心底念著,這司徒晉嘴巴還挺會說。
顧長秋看他一眼:
“后幾日你要是沒事,丹云就先交給你了。
她一路上都饞慌了,說要吃遍京華,玩遍北齊最繁華的地方。”
司徒晉笑著點首:“母妃無需憂心,這件事便交給兒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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