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笑著:“我會探聽消息,更可以回到百花深處,那里權貴云集,許多東西都能在那兒打聽出來。”
司徒堯手里的朱砂筆圈了她的名字,沒再說什么。
華昀婉眼底泛起一些星芒:“弄影姐姐,愿你洗盡鉛華,身披光芒而歸。”
幾日間,追隨到云黛山下的越來越多,看來真是那句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不過司徒堯對人的挑選也愈發苛刻,華昀婉每日選上去的人,他幾乎淘汰了十之八九。
不過沒想到的是,宋巖也到了閻羅殿。
司徒堯掀開了簾子,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是誰讓你來的?”
宋巖笑著:“太子爺罷了臣的官,說臣在大理寺沒干出什么名聲來,又派人給臣送了云黛山地址,所以臣就來了。”
司徒堯忽而想起自己的這個親哥哥,躺在病床上的太子司徒胤。
他深邃的眸閃了閃:“宋巖,這是太子爺對你的看重。”
夜里,點一盞孤燈,華昀婉坐在書案前,一直忙碌著。
她反復看了這些應征之人的履歷,再用朱砂筆將重點劃了出來,給司徒堯標注好。
若浮端著湯藥走了進來:“娘娘,喝了藥早些休息吧,您是有身子的人。”
華昀婉站起來,挺著肚子在屋子里走了走,腰身是有些酸:“沒事兒,一會兒就看完了。”
她伸手接過湯藥一口氣吞了下去,抱著那些應征者的名單就出了門。
司徒堯的書房在這屋子的另一端,不算遠,但如今卻覺得相隔了很遠很遠。
推門而入,房內空一人,蒙江也不在。
她問一旁看守的玄剎衛:“王爺去哪里了?”
玄剎衛搖頭,都說不知道。
華昀婉將東西放在了司徒堯的書案上,又坐在一邊等了許久,等到半夜自己都在凳子上睡著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她嘆了一聲,起身就要離去時,剛走到門口便撞到了司徒堯的胸口上,差點沒站穩。
司徒堯手腳快,將她扶了一下。
“華軍師這么晚了還來找本王,有何貴干?”司徒堯冷冷的看著她。
華昀婉指了指書案:“這幾日來應征的人,各方面的履歷我都反復看了看。
將適合的篩選了一下,有些拿不準的都用朱砂筆標注了一下,王爺再看看吧。”
司徒堯:“華軍師真是鞠躬盡瘁,如此煞費苦心,為了前程可真是含辛茹苦啊。”
華昀婉抬眸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靜:
“這幾日昀婉也仔細想了想,閻羅殿想在短時間內籌備好,召集到可以用的能人,的確花上了重金利誘。
這樣的人是可以用,但卻不能信。
王爺身份特殊,當前還可以用簾子擋一擋,可將來這些人總得見見他們的首領吧?”
司徒堯走到書案前落坐下來,不緊不慢的看著她:“怎么,想誅心?”
華昀婉跟著他又走回了屋子里,緩緩坐下:
“誅心不敢,但心,一定要死死定在閻羅殿里。越是有本事的人,心是越不好收服的,需要逐一擊破。”
司徒堯涼薄一笑:“那華軍師本事一定很大,你連心都沒有。”
華昀婉面上雖沒有什么表情,可心底也是有些不快的。
她一心在這里說公事,可司徒堯一直在針對她。唉,算了,繼續說公事吧。
她起身走到書案旁,將一張一張的紙鋪開:
“只要是人就都會有欲望,可欲望并非簡單的錢財,因為錢財是最好滿足的。
閻羅殿想要拿住才干之人的心,先要學會成全。若想取之,必先予之。”
“所以這也是你從前對本王的套路對吧?”司徒堯抬眸看著她。
華昀婉故作沒聽見,繼續道:
“王爺請看,宋巖,花弄影,其實是目前最值得信任的人。
宋巖是太子爺的人,花弄影不屬于任何勢力,
且與我情同姐妹,所以這樣的人,僅需以誠待之,讓他們實現自己心中抱負便可。
可王爺再看看,這個叫喬文之的人,會寫好文章,從前一直在員外家里教書。
他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為自己的母親買下一處帶院子的宅子,以至于他的母親現在還在農田里干活。
這個姓喬的人之所以愿意放棄員外家的教書來閻羅殿,是因為閻羅殿可以將黃金送到他的手上,
可如果閻羅殿就這么按部就班的當月錢給發了,那這孝子心里是不會有閻羅殿的。”
司徒堯挑了挑眉:“你是說,從他母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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