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后嘆氣:“還沒有出事呢,在這之前,你與太子妃的關系不要鬧得太僵了。
姚家那邊,哀家已經打過招呼了,她能改則改,改不了,姚家還有其他的女兒。”
司徒胤蒼白面色里散著一層寒霜:
“其實最初寂蕓嫁進東宮時,我與她的關系也不是這樣的。應該是我常年患病,身體羸弱,遭人嫌棄罷了。
這也是無可厚非之事,誰也不愿與一個病人做夫妻太久的。”
所以這么多年來,姚寂蕓即便在東宮做得過分了一點,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說了幾句話,他又昏睡過去了,身體依舊虛弱。
若浮將自己關在百草堂的屋子里,她需要七日的時間來煉蠱。
若休得空來找她:“若浮,你昨日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若浮一邊忙一邊說:
“沒什么意思,就是單純的看不慣姚寂蕓那個女人,煩死了。
我想了一個辦法將她趕走,只要她不在王府,我覺得空氣都要新鮮一些。”
若休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她覺得若浮說的一切都有道理:“那你需要我怎么做?”
若浮邪邪的笑了笑:“將這個東西放她洗臉用的水里。”若浮遞給她一包藥粉。
若休接了過去:“這是什么?”
若浮道:“這東西放在水里無色無味,但沾染了皮膚會奇癢無比,起密密麻麻的紅疹子,讓她心靈丑,相貌也丑!”
若休拿著藥包放在懷里:“簡單。”
過了兩日,太子妃便以身體不適的緣故起駕回了東宮。若浮死死咬住說:
“太子妃娘娘多半是花粉過敏,王府里的花最近開得極好,許是這個緣故。”
華昀婉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和若休那點小秘密別以為我不知道。”
不過華昀婉也沒再多說什么,姚寂蕓走了也是好事,祁王府不歡迎她。
可姚寂蕓才剛剛出了祁王府,就被姚家的人接走了。
后來東宮里傳,太子妃被姚家當家人打了,也重罰了,瞧著很是可憐。
至此,她安安靜靜的在東宮里抄寫佛經,像是變了一個人。
皇太弟司徒堯力排眾議,扛著壓力,讓若浮再次為太子種蠱。
種蠱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身體的排斥反應,搞不好,也會要了太子的命。
若浮內心壓力巨大,華昀婉明白,所以將碧梧院主屋里的人都清了出去,只剩下若浮與太子爺在屋子里。
華昀婉扶著顧太后回院子的時候,問道:“皇祖母,太子爺知道丹云皇后的事情了嗎?”
顧太后沉聲道:“說了,他現在就靠這個吊著命呢,他說自己死活都要見一面他的母后。”
華昀婉垂眸,有些頭痛,所以現在就是司徒堯不信了,他為什么不信啊……
若浮在屋內緊張的進行著,司徒胤半昏半醒:“小若浮,以后還做枇杷糖嗎?”
若浮額角滲出點點汗滴,她有些顫抖:“太子爺這個時候怎么還想著吃糖呢?糖吃多了不好。”
司徒胤:“但是這些年,本宮吃的藥都太苦了。”
若浮凝神盯著新煉制的母蠱:
“啊?苦啊,哪有藥不苦的。
實在苦了不好喝,下次奴婢給太子爺您調制一個不苦的出來。”
司徒胤努力抬了抬眼皮:“下次,是好久?”
若浮抿了抿唇:“太子爺,現在咱們先不說吃的事情,先保命要緊。”
司徒胤蹙了蹙眉,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京華城里雨聲瀟瀟,越來越大,這幾場雨過去后,北齊極為短暫的春天就要消逝了。
祁王府被一場雨水洗刷后,嬌花成了殘蕊,紛紛入了泥。
直至后半夜,太子司徒胤依舊未有脫離險境。
若浮覺得這次的種蠱不太順利,司徒胤的身體極為排斥,她擔心著,心都擰成了繩結。
若浮將門推開,臉色慘白如宣紙。傾盆的大雨一下子落到她的身上,打得人有些疼。
她一雙眼猩紅,眼淚滾了出來:“娘娘,太子爺……沒有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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