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云冷哼了一聲:
“那我呢,我當初還是皇后,更是太后最喜歡的兒媳,兒子更是當朝太子,我為何要離開司徒晉?”
司徒堯抬眸:“她是她,你是你。”
李丹云蹙了蹙眉,沉聲說著:
“昀婉是我親自調教出來的姑娘,才華橫溢,計謀手段不輸男兒。
這樣的人,心氣極高,斷不是榮華富貴就可以圈住她的。
她對你沒有男女之愛,這件事誰也強求不得。
你可別學你那父皇,強行留人,
直到將我對他最后的一點情意都給磨滅干凈了,最后死在了冷宮。
昀婉于你我皆有大恩,你不想看著她最后落得一個慘淡下場吧?”
她在心中不由得喟嘆,昀婉果真是了解他的。
司徒堯不會那么輕易相信的,所以這才提前提防的告知了自己。
司徒堯放在大腿上的手握成了拳頭:“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她報完你的恩,那我的債呢?”
李丹云平靜的看著他:“好男兒志在朝堂與天下,情愛之事當拿得起放得下。”
司徒堯咬著牙,不甘心的問:“華昀婉她,從始至終,對我全是假的?”
李丹云眼神淡漠:“嗯。”
司徒堯收回自己的目光,良久,他唇角上揚,似彎刀匕首一般的弧度。
他站起身來就要離去,衣擺扇過來的風,變得凌烈起來。
李丹云叫住了他:“你別傷害她,她畢竟于你也有恩情。”
司徒堯回眸,殘忍的笑了起來:“不,孽債一場,她得還。”
李丹云的心緊了一緊,可是華昀婉告訴過她,
她參演的部分到這里就已經截止了,不能再插手。
翌日拂曉,司徒堯前往宮中參議早朝,一臉的陰沉與戾氣,誰人碰見了都要避開三分。
眾人紛紛猜測,皇太弟殿下大清早的便如此火氣旺盛,定是在府中受了女人的氣,
畢竟朝堂上,都是他拿氣給旁人受。
司徒堯揚了揚首,直視崇慶帝:
“北齊是不是沒有北漠的高頭戰馬,就在四國里混不下去了?”
崇慶帝高坐龍臺,心中當然清楚的知道司徒堯又是為了哪般:
“利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是朕作為皇帝該做的事情。
皇太弟莫要胡鬧,先朝議邊防一事。”
司徒堯站在太極殿的中間冷笑:“最小的代價就是賣掉自己的兒子換馬,是嗎?”
太子司徒胤面色凝了凝:“阿堯,有什么事咱們可以下朝說。”
他似乎想起前些日子顧太后跟他說的話了,司徒堯又得犯渾了。
司徒堯抱著手臂,目光陰沉:“既然是國事,那就在朝堂上說。”
他繼續抬首看著皇帝:
“你那么多兒子,賣哪個不好,非要賣我這個最不好控制的,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
崇慶帝面色冷了下去,怒道:
“司徒堯,你放肆!
來人吶,將皇太弟驅趕出殿,讓他冷靜冷靜!”
宋巖站在朝臣里,低聲勸慰道:
“殿下啊,這可是文武百官都在的朝堂,您慎言啊!”
禁衛軍涌了進來站在司徒堯兩側,司徒堯也只不過是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站,一臉的桀驁難馴:
“要打仗,我去便是,但聯姻,不可能。
你若再逼迫華昀婉半分,莫說這儲君之位,就連這皇族身份我都不稀罕。”
司徒堯一雙狼眼陰鷙凌冽起來,鋒利的下巴揚著。
寒聲陣陣,響徹整個太極殿。
崇慶帝一下子就從龍椅之上站了起來,三步做兩步走的走到了司徒堯面前,揪著他的前襟:
“你就是這么一個沒擔當,沒家國責任,滿腦子只有那個女人的當朝儲君?”
司徒堯漫不經意的瞟了他一眼:“是啊。”
司徒胤咳嗽了起來,連忙走了過來將二人拉開:
“好了,父皇息怒,今日早朝要不就到這里吧。”
司徒胤對著群臣道:“退朝,有事明日再議,或前往東宮候著本宮。”
崇慶帝:“你再因這個女人胡鬧,朕只能殺了她,斷了你這成魔的念頭!”
司徒堯笑得森然:“你可以試試。”
忽的他斂了笑容,一把將頭上象征著皇儲身份的玉龍金冠摘了下來,單手用力一擲扔得老遠:
“拓跋淑敏要嫁江山未來的繼承人,現在老子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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