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堯半垂著眸,伸手撥了撥她額前的柔軟的碎發:
“不過是一些打仗的事情,然后不停派人打聽你跟孩子的蹤跡,其余便沒什么好說了的。”
之前華昀婉生著病,她也沒怎么關心司徒堯這幾年的生活,
現在問起來了,他倒是輕飄飄的說著,一點都不詳細。
可華昀婉清楚,司徒堯的這五年不會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復國的路,不知道多坎坷。
“可錯過你的這五年,你的每一日,我都很想知曉。”
“會慢慢告訴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想你快些好起來。”
司徒堯親吻在她頭發上,他不愿提,都是些嗜血狠辣之事,華昀婉聽了也不會好受。
——
北漠王庭。
在司徒堯一行將要抵達北漠王庭時,
北漠公主拓跋淑敏與王儲側妃司徒嬌就派兵來迎接了,隊伍陣仗極大。
對面的北漠士兵烏壓壓列陣,如山一般的氣勢高呼著:“天狼將軍,天狼將軍!”
對于司徒堯的回歸,北漠軍營里的每一人都是激動萬分的,
這位從未有過敗績的將軍,在北漠甚至更北端,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誰要是入了司徒堯的軍營,說是天狼將軍手底下的兵,
那草原上的姑娘都得高看他們幾眼的,就別提在家族里的優待了。
司徒堯下了馬車走在前沿,不知是說了什么,所有隊伍便以最快的速度散開了。
此刻冰冷的草原顯得有些冷清,就剩下司徒嬌與拓跋淑敏幾人了。
華昀婉坐在馬車里睡了過去,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司徒嬌穿著北漠王族貴婦的金色服飾,從馬上翻身下來:“馬車里是三皇嫂嗎?”
司徒堯點首:“嗯,你給她安排一處溫暖的帳子,不用派仆從前去,將周邊的人都清一清,她不喜被人打擾。”
司徒嬌看了看那馬車,目光收回:“哦……那好,交給我吧。”
司徒堯看著拓跋淑敏:“汗王身體,現在是如何狀況?”
拓跋淑敏將放在馬車那處的目光收了回來,神色有些晦暗:
“不好……父汗許是在等你吧,你快去吧。”
到了北漠王庭里,華昀婉被司徒嬌安置了下來。
抬眼一看,帳子里的奶茶都已經煮好了放在一邊,帳子里鋪滿了白色的羊絨地毯,踩上去舒適綿軟。
那錦被與枕巾也是從自己馬車上拿下來的,而不是北漠這邊的。
司徒嬌站在帳子外:“三皇嫂,我可以進來嗎?”
雖然司徒堯跟她說過,不能去打攪華昀婉,
可自己閑來無事,瞧見一曾經的故人,可不得沖上去說個三天三夜嗎?
華昀婉頓了頓,攥了攥手指,心底的第一反應還是抵觸的,
可自己要壓制這種抵觸,因為司徒嬌并不是自己的敵人。
“你進來吧,我應該沒問題。”
司徒嬌一身灰黃色狐貍毛長袍,從帳子外走了進來,一臉欣喜的看著她:
“三皇嫂,我沒想到你能來!
我一個人在北漠的日子著實有些孤寂,看見你真真是開心吶。”
她走到煮奶茶處的爐子旁,熟練的將黑茶與牛乳又放進了鍋子里,再煮一鍋:
“三皇嫂看看這帳子可還習慣嗎,這些都是按照三皇兄的意思給你置辦的。
他說你喜歡熟悉的事物,所以榻上的錦被就用了你們自己帶過來的。”
“嗯,這帳子已經很好了,我習慣的。”她道。
華昀婉站在距離司徒嬌有些遠的地方,還是抬了腳步走了過來:
“阿嬌,你瘦了。”
她記得自己在陳國遇見司徒嬌時,她都沒有這么瘦。
司徒嬌攪動著長柄勺子,笑意斂了幾分:
“哦,是嗎?可能還是吃不慣北漠的膳食吧,所以就瘦了。”
華昀婉仔細的打量著她,覺得司徒嬌眉眼間有幾分落寞:“你跟北漠王儲相處可還和順?”
司徒嬌點點頭:“還行啊。”
她連忙問道:“你快說說,我三皇兄是多久找到你的啊?
當年我告訴三皇兄你在陳國的消息后,他人差點激動瘋了。
不過他沒多久就去攻打東寧了,后來一直征戰,聯系就少得很。”
華昀婉:“在南梁皇宮。”原來自己身在陳國的消息,是司徒嬌告訴司徒堯的。
司徒嬌微愣:“你去南梁了?為什么?”
華昀婉也沒打算瞞著她,將后來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面色平靜的訴說著曾經的苦痛,如今心緒倒是放平了。
司徒嬌嘆了一口氣:
“你別怪他,他也是不得已那么快離開陳國國都的。
當年三皇兄將陳國國都的地皮都掀開了,派兵入城查找你的蹤跡,可找了好幾日都沒找到你,他人都快瘋了。
后來也是沒有辦法,北漠出了大事,他才不得不離開的。
不過三皇兄留了一支精銳一只沒有放棄過,還留下蒙雪親自帶人查探你的消息。”
華昀婉垂著眼眸,在火爐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我從未怪過他,這五年,我們每一個人都過得挺心酸的。
對了,北漠到底發生了何事,讓他突然離開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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