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解開他的紗布,只見傷口已經化膿,高高腫起。

  她粗魯地將藥膏涂在傷處,就像小孩子糊泥巴一樣,厚厚涂了一層,又冷著臉道:“沒繃帶。”

  話音剛落,就聽得“哧啦”一聲。

  南宮曜扯下她一片裙擺,丟給她:“用這個。”

  “你……居然撕女人的裙子,真不要臉!”

  舒淺月氣得牙疼。

  “快點包扎,不夠本王就再撕一條。”

  南宮曜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這條裙子他早就看不順眼了。

  舒淺月氣呼呼地給他纏好繃帶,低頭看著自己被撕壞的裙子。

  “你賠我裙子。”

  南宮曜卻冷冷道:“脫。”

  “脫什么?”她眉頭一皺。

  “脫衣服。”

  南宮曜斜眼睨她:“怎么,不脫?要不要本王給你脫!”

  舒淺月咬著牙,幾乎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你脫本王衣服的時候,不是挺痛快的嗎?”南宮曜冷笑。

  想起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只穿了一條牛鼻短褲,渾身上下怕是被這女人給看光了,他就窩火。

  “我是為了給你治病!”舒淺月氣結。

  “本王是為了給你上藥。”

  南宮曜看向她的右肩和頸間。

  他下手極有分寸,兩處劍傷雖然不重,可要是不涂藥,傷口也不易愈合。

  舒淺月冷冷道:“我自己會上藥,不勞穆王殿下,我用不起。”

  “過來,你忘了本王的話了?”南宮曜仍是用那種威脅的語氣。

  該死!

  狗男人又用綿綿威脅她。

  舒淺月握著拳,恨得想一鼻將南宮曜的鼻子打遍。

  她忍著氣脫掉外裳,露出光滑雪白的肌膚,睨著南宮曜。

  “夠了嗎?”

  “繼續脫。”

  南宮曜面無表情,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塊木頭。

  舒淺月咬咬牙,又脫了一件,上身只剩一件褻衣。

  “轉過來。”

  她轉過身,潔白如玉的后背和纖細的腰肢曲線登時映入南宮曜的眼簾。

  饒是南宮曜一直告訴自己,這女人是狐貍精變的,長得再好看也不過是紅顏枯骨,但,眼前的美景仍是讓他剎那間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他握著金創藥膏,見到如凝脂般的肌膚,竟是半天遲遲未動。

  舒淺月只覺得冷風陣陣吹拂過后背,冷得她起了一起雞皮疙瘩,也不見南宮曜給自己上藥。

  她惱了,回頭卻見南宮曜正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的后背。

  “看夠了?看夠了就上藥,我可不想傷還沒好,又得了風寒。”

  “少廢話。”

  南宮曜沉著臉,目光落在她的傷處,傷口不深卻很長,就像是一張潔白無瑕的紙上被頑劣的孩童用墨筆畫了長長的一道。

  破壞了完美。

  他常年受傷,治傷也頗有經驗。

  軍醫通常要先用烈酒清潔傷口,再涂上金創藥。

  他知道,酒擦在傷口上有多疼。

  但,舒淺月由始至終,都沒哼上一哼。

  這女人莫非不知道痛?

  南宮曜包扎的時候不覺用了點力氣。

  舒淺月終于開口:“別綁太緊,對傷口不利。”

  他沒哼聲,手下卻放輕了力氣,包好了她后背的傷,冷冷道:“穿上衣服。”

  等她穿好了外衫,他又將藥涂在她的脖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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