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肯定道：“確是牽機無疑。”
嶸王眉頭越皺越緊，沉吟道：“牽機之毒，以前就是宮中禁物，自從二十年前出了那件事之后，宮里更無人敢提牽機二字。舒妙雪是從哪里弄到的？”
“舒妙雪不承認下毒，所以這件事還有待商榷。”
南宮曜說話間，再次斜了舒淺月一眼。
哼，這女人就是多事。
居然敢向他二皇兄告他的狀，是他太給她臉了嗎？
嶸王再次點點頭：“這件事非同小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牽機再現，關乎國運。我要馬上進宮，將此事稟報父皇。”
他看向舒淺月，神情又變得溫和有禮。
“蘇姑娘，抱歉，不是本王不為你主持公道，實在是這件事情牽扯太多，事關宮中隱秘，恕本王不能透露。但請蘇姑娘放心，本王并不是罷手不管，待得查清楚原委，這毒確是舒妙雪所下，本王必會還你一個公道。”
他言辭懇切，半點也沒有高高在上的王爺架子。
比南宮曜盛氣凌人的架勢讓人舒坦得多。
舒淺月也沒再咄咄逼人，點頭同意。
“我相信嶸王殿下必會秉公而斷。”
“本王必不會辜負蘇姑娘的信任。”
嶸王對她微微一笑。
這一幕看在南宮曜的眼里，覺得格外刺目。
他重重哼了一聲，拂然道：“二皇兄還有事？”
嶸王識趣地起身：“本王這就要進宮向父皇稟報牽機重現一事，三弟，你要不要和本王一起進宮？”
南宮曜冷然道：“不必了。”
舒淺月卻忽然道：“嶸王殿下，我正想進宮接綿綿和岳兒，不知可否搭一下您的順風車？”
嶸王一愣，慨然道：“當然可以。”
“本王府里就沒有馬車不成！”南宮曜冷冷道。
“您府里的馬車，我坐不起，也不敢坐。”舒淺月看也不看他，徑自對嶸王行了一禮。
“多謝嶸王。”
南宮曜臉色鐵青，死死瞪著她。
嶸王饒有興趣的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了轉，笑而不語，轉身而出。
舒淺月跟在他身后離開。
“啪！”
南宮曜將茶杯摔在地上，瓷片四濺。
聽到身后瓷器碎裂的聲音，舒淺月仍是目不斜視，頭也沒回。
嶸王肚里暗暗好笑，一直到上了馬車，才帶著笑意看向舒淺月。
“蘇姑娘，你得罪了我三弟，就不怕以后在京城的日子不好過嗎？”
舒淺月淡淡道：“不得罪他，我的日子也沒好過到哪兒去。”
南宮曜沒在，嶸王明顯感到壓力小了許多，人也顯得更加隨和親切。
他毫無架子地笑問：“蘇姑娘，你覺得我三弟這人怎么樣？”
“不怎么樣。”
舒淺月想都不想就道：“小氣，多疑，脾氣比狗還臭。”
嶸王聽了她一針見血的評斷，樂得拍掌大笑不止。
“哈哈哈，蘇姑娘說話當真是有趣之極。”
他眼中對她的興味越來越濃：“蘇姑娘對我三弟沒意思？要知道，京城中想嫁給我三弟的女子多如牛毛，數都數不清。”
“沒意思，我眼不瞎。”舒淺月道。
嶸王又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蘇姑娘真是風趣幽默，性子活潑，這樣的姑娘確是人見人愛，我三弟不但眼瞎，還是塊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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