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川挑挑眉：“你不是親口承認，她不是你女兒蘇千雪嗎？”
蘇盛大言不慚地道：“可她卻吃了我家的米，住了我家的屋，還叫了我那么多天的父親，我養了她這些日子，她不該報答我嗎？”
他說得理直氣壯。
北堂川點頭表示贊同：“說的有道理。”
他轉頭看向舒淺月，笑道：“你為什么不問我為什么要救他？”
舒淺月淡淡道：“你救他，無非就是想他好好嘗一嘗死亡的滋味吧。”
聞言，蘇盛氣得指著她罵道：“胡說八道！公子救我明明是好心，哪像你……”
話沒說完，就聽得北堂川笑吟吟地道：
“她說得沒錯，我給你解毒確是沒安什么好心，像你這樣的人要是就這么輕易的死了，也太無趣了。”
蘇盛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你、你說什么？”
他質問：“你要是想殺我，就不會給我解毒。你既然給我解了毒，就一定不會殺我的，是不是？”
北堂川笑道：“我想救就救，想殺就殺，一切全憑我高興。”
蘇盛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舒淺月淡淡道：“貓抓住了老鼠，往往不會馬上吃掉，而是要戲耍玩弄個夠，讓老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在他眼里，不過就是一只老鼠罷了。”
“說得好，說得妙！”
北堂川撫掌大笑，贊道：“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徒弟，為師的心思你一猜就中。”
舒淺月冷聲道：“我可沒打算拜你為師。”
她和這北堂川雖然剛剛相識，已經大致猜到了他的性格。
這人喜怒無常，性格多變，行事全憑一已喜惡而為，沒有半點道德約束。
偏偏這人的本事大得出奇。
蘇盛臉如死灰：“不會的，你騙我，你騙我，他不會殺我的，不會的。”
舒淺月譏誚地撇了下唇角：“他會不會殺你，你心里最清楚。”
“……”
蘇盛眼中全是恐懼，眼角抽搐，眼珠子四下亂轉，想著要尋找退路。
“別殺我，我有用，我有用的。”
他跪行著爬到北堂川的腳邊：“公子，你是北陵國人，你一定很想滅掉南辰，對不對？我可以做你們的內應，給你們提供情報，真的！”
北堂川笑瞇瞇地看著他。
“我是北陵人，但我卻從來不插手北陵和南辰的戰事，你的情報對我沒什么用處，你再說來聽聽，你還有什么用處？”
蘇盛完全聽不出來他是在戲耍自已，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
“我……我……我有用，我真的有用。”他嘶聲道，眼珠通紅。
他不是廢物，他一定有利用價值！
“我數到三，你要是說不出自已有什么用，我可就要動手殺你了。”
北堂川笑吟吟道。
“我我真的有用，我有用的！”蘇盛急得青筋突起，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把自已憋死。
他翻了半天白眼，好不容易才順過氣來，恰好聽到北堂川的嘴里數到了三。
“三！”
“……”蘇盛難以置信，“不、不作數，這不能作數。”
“我說話算話。”
北堂川稚氣俊秀的臉上露出笑容：“現在，我要動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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