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想說,這京城里但凡有品級的官員,哪家夫妻是住在一起的?

  就拿蘇盛來說,他除了徐氏還有好幾房妾室,每人都各有自已的院子,而蘇盛自已,也有獨居的地方。

  怎么到了南宮曜這里,就變成夫妻必須要住在一個院子里了?

  舒淺月想都不想就拒絕:“我不跟你一起住。”

  “為什么?”

  “不方便。”

  南宮曜差點氣笑了。

  “本王覺得方便就是方便。”

  “還不動手?”他看向一旁的黑甲衛。

  “是。”

  黑甲衛們對他的命令向來是雷厲風行地執行,立刻一大群黑壓壓的人涌進了院子里,開始將里面的東西搬了出去。

  偌大的庭院很快就被搬得空空落落。

  很多箱籠剛搬進來都沒來得及打開,又被原封不動地搬了出去。

  舒淺月恨得直咬牙。

  她死死瞪著南宮曜,卻不愿意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前跟他吵架,這會在孩子們的心里造成陰影。

  她喚來林嬸,讓她把兩個孩子帶出去。

  “岳兒,綿綿,你們跟林嬸出去吃點東西。”

  一聽到吃東西,兩個孩子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盡管兩個小家伙一人吃完一個藕餅,可小孩子的胃是永遠也填不飽的。

  兩人手拉手高高興興地跟著林嬸離開了。

  舒淺月又叫住綿綿,警告地瞪她一眼:“不許再偷聽。”

  “知道啦,娘親。”

  綿綿對她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和岳兒飛快地跑了出去。

  看到孩子們離開之后,舒淺月吁出口氣來,走過去帶上房門,回頭面對南宮曜。

  “咱們談談。”

  南宮曜卻手一擺:“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本王不會改變主意。”

  他知道她不想搬過去跟自已一起住,心里越發生氣。

  自已給了她這么大的臉面,讓她搬到自已住的院子里,別人想求都求不來,她還不稀罕?

  “南宮曜,我答應你留下來,但咱們之前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干涉你娶別的女人進來,你也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舒淺月憋著氣,試圖跟他講道理。

  都說女人不講道理,怎么到了她這兒恰恰相反,南宮曜現在簡直比女人還要難纏,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南宮曜面無表情:“本王不會娶別的女人,你也給本王安分點兒,如果不把你放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誰知道你會不會又給本王戴綠帽子!”

  “我沒給你戴過綠帽子,我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你的事!那是陷害,陷害!”

  舒淺月火大地叫道。

  南宮曜瞇了瞇眸:“真的?你這些年,身邊沒有過別的男人?”

  “沒有!”

  舒淺月答得十分干脆。

  “綿綿的義父怎么回事?”南宮曜突然道。

  “宮楚寒?”

  舒淺月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皺起眉看向他,“你不會懷疑我和宮楚寒有什么吧?他是我的義兄,當年就是他救了我!他還是綿綿的義父!”

  “是嗎?他就是傳說中的鬼醫吧?”南宮曜用冷冰冰的語氣道。

  他難以控制心底涌動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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