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沉了。”
舒淺月可不想戴著這么重的頭冠去出席宴會,她怕被壓出頸椎病。
隨手拿起一枝鳳頭步搖。
“我戴這個,至于衣服嘛……”
她選了一套看上去沒那么復雜的,在她看來,穿著以簡單舒適為主。
史管家忍不住道:“王妃,您還是穿這套吧。您要是穿得太簡單了,怕是會被人笑話。”
舒淺月明白他的意思。
人看衣裳馬看鞍。
尤其是進宮赴宴。
她要是穿得太過隨便,確是會被人詬病。
但那又如何?
她才不在乎。
舒淺月淡淡道:“誰笑話我,就是笑話南宮曜,敢笑話南宮曜的人,有嗎?”
史管家一想,真沒有。
但他還是不想自家王妃娘娘進宮赴宴連件拿出手的新衣都沒有,便提議道:“王妃,這些衣裙的料子雖好,可款式太舊了。京城里的錦衣坊鼎鼎有名,許多宮里的娘娘都派人去他家選購衣料,要不,您去那里選幾件衣裙可好?”
舒淺月不便怫了史管家的好意,便點頭道:“也好。”
聞言,史管家松了口氣:“那咱們這就去錦衣坊吧。”
舒淺月卻道:“不急,我先陪孩子們玩會兒捉迷藏。”
她和孩子們在花園里玩了一個多時辰,史管家眼見時辰不早,又過來催她。
舒淺月正把躲在草叢里的綿綿揪了出來,聞言笑道:“好吧,這就去。”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南宮曜是不是交待過你們,不許我出府門半步?”
史管家尷尬地扯扯嘴角,替南宮曜打著圓場。
“咳咳,那個王妃,咱家王爺就是一時氣話,當不得真的。他交待過,以后王府里的一切內務都要交由您負責打理。”
“等您明天從宮里回來,我就把這些年的賬本交給您。”
舒淺月擺擺手道:“免了免了,我對處理賬務的事情一竅不通,以后這些事還是你負責處理便是。”
“可這是王爺的吩咐……”史管家為難道。
“我是他的王妃,又不是他的奴才,他說什么我就一定要聽嗎?”
舒淺月沒好氣道。
史管家撫了撫額頭,以一種長者的神態看著舒淺月,心里暗暗嘆氣。
其實王爺和王妃就是一對璧人,配得不要不要的。
可兩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撞在一起就像是針尖對麥芒,火藥味十足。
他試圖替兩人緩和一下關系。
“王妃,咱家王爺就是這種性子,嘴硬心軟,有什么話都放在心里不說出來,說出來的話也是又冷又硬,您就多擔待點兒,他其實、其實……對您格外另眼相看。”
話只能說到這份兒上。
他是很希望看到兩個人和睦相處,一家人其樂融融的。
可他也知道南宮曜那狗脾氣,怕是沒有哪個姑娘家能受得了。
王妃也偏偏是吃軟不吃硬的人。
但凡王爺能軟下來和王妃說幾句好聽的話,王妃也不至于一見到王爺就橫眉豎眼的不對付了。
舒淺月冷笑一聲:“他對我另眼相看?呵呵,我真是謝謝他了。”
她看著史管家:“你不用幫他說好聽的,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一個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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