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嬤嬤掩住內心的厭惡和鄙夷,面上仍是恭恭敬敬的。

  “那就請王妃娘娘安心換衣,奴婢等先行告退。”

  三人退出了廂房,并帶上了房門。

  舒淺月聽得她們腳步聲漸行漸遠,眉梢微微一攏。

  她目光落在那套宮裝身上,走過去細細檢查了一遍,并送將衣料送到面前嗅了嗅,并未察覺到異樣。

  但檢查首飾的時候,她發現一只金釵的份量不對。

  這只鳳頭金釵明顯稍輕,如果是純金打造的話,不應該是這個份量。

  舒淺月仔細觀察,很快就找出了原因。

  她拔下一根發絲,輕輕穿過鳳口,一拉,鳳頭應聲而落,里面竟然是中空的。

  空心的釵頭里面藏著一些細細的粉末。

  舒淺月送到鼻端一聞,就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她一臉厭惡地將這些粉末倒在角落里擺放的花盆中,用泥土掩蓋了起來,然后將鳳頭還原。

  一切和她想的差不太多。

  劉淑妃果然是對她不懷好意。

  “只是奇怪……”

  舒淺月握著那只中空的金鳳頭釵喃喃自語,總覺得還有哪里不對勁。

  這釵里面的藥粉含有非常強烈的效果,放在茶水飲食中無色無味,人吃下去后很快就會產生幻象,精神亢奮,飄飄欲仙。

  要是一男一女都吃了這藥,會發生什么結果,可想而知。

  但要是不吃的話,這藥粉可以說是毫無作用。

  “難道那杯酒?”

  舒淺月又想起宛儀郡主奇怪的表現,和她執意要敬自已的那杯果酒,后來卻被劉淑妃的宮女撞翻了灑了她一身。

  那酒里有沒有下藥,她不得而知。

  甚至這件事宛儀郡主有沒有參與,她也不得而知。

  舒淺月唯一能斷定的是,劉淑妃確是要害她不假。

  若是她戴著這裝了藥粉的金釵出現在宴席之上,若是今日宮中發生了什么蠅營狗茍的貓膩之事,毫無疑問,這盤臟水一定會被潑在她頭上。

  私藏禁藥,乃是宮中大罪。

  到時候她就算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

  “當真姜是老的辣。”

  舒淺月彎起唇角,在心里對劉淑妃點了個贊。

  不錯,比她想象中的陰謀要復雜一些。

  本來她以為劉淑妃會弄出那種小兒科的戲碼,讓人給她灌下迷了心神的藥物,再找個男人關進她房里,她再帶著人來抓現行。

  就像六年前她被人陷害的那出戲。

  直到現在她也沒找出幕后主使。

  吃過虧她還能不長記性?

  舒淺月慢慢地換上那套嶄新的宮裝,又將沒了藥粉的金鳳珠釵戴在了發髻之上,便準備離開,等著劉淑妃下面的戲鳴鑼開場。

  她一推房門,竟沒推動。

  有意思。

  那曾嬤嬤離開的時候,竟然悄悄地將門反鎖了。

  舒淺月心里就有了數。

  看樣子這出大戲安排的地點就在這里。

  她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墻角落里一只不起眼的香爐上。

  香爐隱在簾子后面,幾乎和簾子同一個顏色,要不是她眼力好,還真的發現不了。

  “原來,劉淑妃是想用這個來對付我。”

  舒淺月走過去,聞到香爐里散發出來的氣味,就猜到了劉淑妃的陰謀。

  香爐里的香有著讓人沉睡的成分。

  怪不得她進來坐了這一會兒功夫,就覺得有些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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