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道：“他這個樣子，易容成百姓肯定不行，舉手投足都會露出破綻，你覺得呢？”
宮楚寒又打量了南宮曜幾眼。
“鏢師。”
“好！”
舒淺月點了點頭。
“你沒意見吧？”她問南宮曜。
南宮曜不置可否，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目光掃向桌上的一些瓶瓶罐罐，還有一些他叫不出名聲的亂七八糟的物件。
眉心微皺。
宮楚寒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五官輪廓。
“不許皺眉，不許有任何的表情，否則出了什么事，我概不負責。”
南宮曜：“……”
這男人一副大大咧咧的語氣，聽著就來氣。
舒淺月道：“南宮曜，我義兄的手藝很好，他的易容術可以稱得上天下無雙，你把眼睛閉上，就當自已睡著了。”
南宮曜悻悻地合上了眼睛。
宮楚寒拿出小碗，調了一些顏料，開始涂在南宮曜的臉上。
氣味辛辣刺鼻，南宮曜強忍著才沒有打出噴嚏。
“這是什么東西？”
他忍不住開口。
“有毒沒毒？”
“當然沒毒。”舒淺月道。
宮楚寒卻道：“有劇毒，這毒會滲進你的毛孔，腐爛你的肌膚，三天之內就會讓你臉上的肌肉爛個精光，變個一個骷髏。”
舒淺月差點笑出聲來：“義兄，你別嚇唬他了。”
南宮曜氣得睜開眼睛，向宮楚寒怒目而視。
“閉上眼睛。”宮楚寒不為所動。
南宮曜仍是怒視他。
宮楚寒把手里的小刷子一扔：“這人不聽話，我不伺候了。”
“好好好，我來給他易容。”
舒淺月知道義兄的脾氣，他對看不上眼的人，向來沒什么耐心，要是硬要他給南宮曜繼續易容，保不齊他真的給他涂上毒藥。
“義兄，要是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幫我指點一下。”
宮楚寒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他坐到一旁。
南宮曜冷冷閉上了眼睛。
這兩人之間明顯就是氣場不合。
舒淺月也頗無奈。
她拿起工具，細心地在南宮曜臉上涂涂抹抹。
說也奇怪，方才宮楚寒做這些的時候，南宮曜只覺得滿心煩躁，恨不能一掌將那男人拍死，這會兒換了舒淺月，同樣的小刷子蘸著藥液涂在臉頰上。
有些癢癢的。
蠻舒服。
南宮曜甚至還聞到了一絲如蘭如馨的清幽氣息。
他眼睫動了動。
舒淺月道：“別動，很快就好了。”
南宮曜眼睛微睜一線，正看到她彎下身來，給他的脖子上涂抹藥液，眸子清澈，眼神專注。
“你也會易容？”
“嗯，略知一二。”
舒淺月道：“跟著義兄學到了一些，和義兄比起來我是遠遠不如，但估計騙騙北堂川是足夠了。”
“你太謙虛了。”
南宮曜眼角也沒斜向旁邊的宮楚寒。
“本王覺得你比他強十倍。”
舒淺月聽出男人話里的火藥味，微微一笑。
“現在我要幫你重新畫眉眼，你別再說話了。”
她拿起畫筆。
南宮曜就閉上了嘴。
舒淺月一邊在他臉上勾勒畫畫，一邊道：“義兄的提議很好，把你易容成鏢師，就可以掩蓋你舉手投足間的練武人氣息，但是你的眼神也要注意，不可以太過凌厲，更不要盯著旁人看，否則馬上就要漏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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