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
南宮曜厲聲：“但你為何要到我南辰來？目的為何？”
“久慕南辰風光好，我特意前來游覽一番，這也有罪嗎？”
北堂川仍是笑得云淡風輕。
他面容誠懇：“我雖然是北陵國人，卻向來不參與北陵和南辰的政事，現在兩國休戰，我便想著來南辰游玩，為了避免引人注意，只帶了這兩名不會武功的小廝。”
“穆王殿下，我并不是你的敵人，也不想與你為敵。”
“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問你派在我身邊的這位小兄弟茗月……抱歉，我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他可以證明，我只是游山玩水，并沒有和任何人有過接觸，更沒有刺探什么軍情，甚至我連南辰的都城一步都沒有踏入。”
舒淺月緩緩點了下頭，證實他說的沒錯。
她跟著北堂川這些天，確實沒有見他有過異常。
要不是因為他這張和北堂川一模一樣的臉，他看起來就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完全沒有威脅。
突然，她靈光一閃。
“南宮曜，會不會是我們一開始就認錯了人。”
“那個在京城里出現的北堂川，其實才是個冒牌貨，他把自已易容成了北堂川的樣子，劫天牢并擄走了蘇老夫人，而眼前這個，才是真正的北堂川。”
南宮曜幾乎和她同時想到這一點。
只是疑團雖然解開，但他想要捉捕的人卻變得撲朔迷離，他甚至連對方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
舒淺月想得更深了一點。
“那個人既然能易容成北堂川，并且幾乎一模一樣，說明他一定是見過北堂川的，還很熟悉，否則不可能易容到如此相似，就連眼尾的那顆小痣都惟妙惟肖。”
南宮曜哼了一聲：“你看得還真仔細。”
舒淺月聽得他這話里的酸味兒，不由白他一眼。
這種時候還吃醋，這男人的心眼簡直比針尖還小。
她看向北堂川，正色道：“實不相瞞，就在數月之前，有人易容成你的樣子，進了京城闖進天牢，擄走了我的祖母。他自稱是北堂川，而且身邊帶的人確是北堂一族的，所以我們才把他錯當成了你。”
“北堂族長，如果你是真的北堂川，你可有什么仇人或是仇家？這人易容成你的樣子，幾乎和你一模一樣，他一定是你身邊熟悉的人，如果你能提供有用的線索，我們感激不盡。”
北堂川有些錯愕。
“有人易容成我的樣子？這可當真是奇了。”
他沉思道：“我在族里都是戴著面具，很少以真面目示人，這世上見過我真容的人少之又少，更別說易容得跟我一模一樣。”
“要說仇人嗎？不瞞你，我北堂一族名聲顯赫，族中子弟遍布天下，少說也有數萬人，這些人或許會得罪了什么人物，但是我身為族長，卻是很少與人發生糾葛。”
“是了！”
他想起一件，有些難以啟齒：“我有一堂兄，容貌生得與我有五六分相似，但小時候他就犯了錯被驅逐出了我北堂一族，這些年來再也沒有回來過。他從我北堂族習得有易容之術，只是我并未見過這位堂兄，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否與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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