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吧。”

  仲清塵眼一閉:“窕娘會恨你一輩子。”

  “呸!”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明明一強一弱,可仲清塵的氣勢并不落半點下風。

  舒淺月沒有理會他們。

  她只是用一種說不出的心情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

  “別吵了。”

  仲清塵瞪著南宮曜:“你要是敢欺負窕娘,我不會放過你!”

  “你算個屁!”

  南宮曜嗤之以鼻。

  “走。”

  他攥住舒淺月的手腕,盯著她:“答應你的事情,我沒有食言。”

  舒淺月掙了一下沒掙脫。

  “我還有話要說。”

  “不行。”南宮曜冷冷拒絕。

  仲清塵氣道:“我們兄妹說話,關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資格拒絕?”

  “呵呵!”

  南宮曜冷笑一聲:“你告訴她,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舒淺月擰著眉,無奈地看著面前這兩個男人,同樣的出色,也是同樣的驕傲。

  她張了張嘴。

  “你不想說?”南宮曜的眼神銳利起來,步步緊逼,“為什么不告訴他,我是你的什么人?”

  “是覺得我不配?”

  舒淺月察覺到男人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但她就是不想把兩人之間的關系說出口。

  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說。

  這一瞬間的猶疑,像利劍般傷到了南宮曜高傲的自尊。

  他攥住她的手腕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

  仲清塵開口,雙目凝望著舒淺月:“窕娘,你過來。”

  南宮曜警惕地看著他:“你要做什么?”

  仲清塵譏諷道:“我不會武功,又被你們綁成了這副模樣,你以為我還能對她做什么嗎?”

  “窕娘,我頸中有一塊玉牌,是娘親留給你的遺物,她說找到你的時候一定要給你戴上。”

  “你過來,取出來戴上。”

  南宮曜攔住舒淺月。

  “別過去,誰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樣。”

  舒淺月卻輕輕推開他:“他身上沒有危險,你的人抓住他的時候想必已經搜過他的身了。”

  她走過去,從仲清塵脖子上摘下那塊玉牌。

  玉牌觸手生溫,柔潤宛如上好的脂膏,中間雕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

  “這上面的桃花是爹爹生前親手刻的,本來想等你十五歲及笄那年送給你,可沒想到,玉牌還沒做好,你就失蹤了。”

  仲清塵想起亡父亡母,聲音哽咽了。

  舒淺月緩緩撫摸著玉牌。

  她沒有戴上,握著玉牌離開了房間,走出客棧,穿過樹林,來到一處河邊。

  夜靜更深。

  銀白色的月光靜靜灑落在河水上,整條小河潾潾生光,宛如天上銀河。

  她坐在河邊,手中緊握著玉牌,看著水中自已的倒影。

  洗掉易容之后,她露出了本來面目。

  月光下,她的臉頰比手中的玉牌還要柔潤幾分,一雙眸子水盈盈的,眉眼如畫,但是和舒妙雪還有舒夫人,卻沒半點相似。

  舒遠山更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

  她撫著臉龐,輕聲問水中的自已:“你是誰?舒淺月?還是仲窕娘?”

  沒有答案。

  舒淺月怔怔地坐了很久,終于嘆了口氣,攤開掌心,準備將已經握得溫熱的玉牌掛在頸中。

  突然,一只大手從旁邊伸了過來,一把奪走了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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