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承認，她確實栽給了南宮曜。
但不代表她還會繼續再上別人的當。
想到南宮曜，她就一陣胸悶氣堵。
她咬咬牙，把那個影子從腦海里硬生生驅逐出去。
“走吧。”
舒淺月還是回去換了身衣服，上了仲清塵備好的馬車。
仲清塵和她一同坐在車里，目光始終溫柔地落在她的臉上，好像她的臉就是這世上最美的風景。
“你能不能別一直盯著我看？”
“窕娘，你就讓我好好看看你。”仲清塵語氣輕柔，“我要記住你長大的樣子，這些年我天天都夢到你，可夢里的你，永遠只有三歲。”
舒淺月挑挑眉：“別叫我窕娘。”
“好。”
仲清塵嘴上答應，下一刻仍是不自禁地道：“窕娘，你暈船嗎？”
舒淺月翻個白眼：“我會游水。”
她掀起車簾看向窗外，改變了主意。
“我不想游湖了，想下去逛逛。”
對她的要求，仲清塵幾乎是百依百順，答道：“好。”
兩人下了馬車，隨意閑逛起來。
陽光從頭頂直接下來，很快，舒淺月的額角就沁出了亮晶晶的汗珠。
仲清塵心疼地把她帶到樹蔭下面，取出帕子給她擦汗，好像她還是那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姑娘一樣。
“我自已擦。”
舒淺月無奈地接過帕子，擦了擦汗。
“窕娘，你等等，我去買把傘。”
仲清塵看到不遠處有一家傘鋪，他叮囑了一句，便走過去買傘。
舒淺月呼了口氣，這陽光確實強烈，北陵的氣候跟南辰大不相同。
南辰的京城氣候溫和，而北陵卻是早晨夜晚溫差很大。
她走進旁邊一家店鋪，隨意游覽起來。
“姑娘想要買些什么？”伙計見她穿戴不俗，態度十分殷勤地過來招呼她。
舒淺月這才發現，這是一家首飾鋪子。
她本來對珠寶首飾沒什么興趣，目光卻被一塊玉牌吸引了。
那玉牌讓她想起了仲清塵交給她的那塊，差不多的形狀和光澤，只是比那塊稍小一些。
“我想看看這塊玉牌。”她指著玉牌道。
“好，姑娘稍等。”
伙計取出玉牌，放在托盤里小心翼翼地端給她。
舒淺月剛剛伸出手，一只柔美的纖纖素手從旁邊過來，一把拿起了玉牌。
緊接著一個傲慢的聲音響起來。
“這玉牌我要了，多少銀子？”
舒淺月抬頭看去，見是個十六七歲的華服少女，生得極是美貌，可眉宇間卻帶著股讓人敬而遠之的神韻。
那伙計笑道：“這玉牌是咱們店的鎮店之寶，可貴得很。”
那華服少女沒有說話，她身邊一個小丫頭尖聲道：
“少廢話，快說多少銀子！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誰？這天底下還沒有我家小姐買不起的東西呢！”
嘖，口氣好大！
那伙計吐吐舌頭，笑道：“十萬兩。”
“什么？這么貴？”小丫頭抽口冷氣，回頭看向華服少女。
華服少女看著手中玉牌，氣沖沖地往盤子里一扔。
嘴上不屑道：“什么破牌子也值十萬兩，你當本小姐是不識貨的蠢貨嗎？”
“啪！”
那玉牌落在盤子里，又滑了出來，掉在地上裂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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