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猛地甩開舒淺月，充滿敵意的眼睛惡狠狠地瞪向她。
“你離我遠點兒！”
舒淺月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瑤瑤。
仲清塵走過去握住瑤瑤的手臂，柔聲道：“瑤瑤，你看清楚，她是窕娘，不是那個浪蕩子皇甫逸云。”
瑤瑤目光落在他臉上。
清晨的光給他臉上罩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哥哥，哥哥！”
瑤瑤忽然撲進他懷里，放聲哭了起來。
仲清塵一邊拍撫著她的背，一邊有些歉意地看向舒淺月。
“瑤瑤，昨天你和皇甫逸云在一起，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訴哥哥，我會幫你出氣。”
“我……我……”
瑤瑤腦海里浮現出昨天經歷的一幕一幕。
她無法說出口，其實皇甫逸云并沒有欺負她，反而帶著她體驗了一次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人生，還有快樂。
但她心里又知道這樣不妥，哥哥不會高興，可她一想到哥哥拉著窕娘姐姐拋下她頭也不回有時候，她就覺得，如果哥哥讓她不高興，她也要讓哥哥不高興。
“皇甫逸云他……他沒欺負我。”
瑤瑤低垂下眼簾：“是我自已沒經過他的誘惑，跟他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我、我還玩得很開心。”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哥哥，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盡管她昨夜回來的時候醉了，仍然還記得哥哥見到她晚歸的時候，那一臉鐵青的模樣，哥哥似乎很生氣。
她心底又燃起一絲期翼。
仲清塵微笑著，溫潤如玉的臉上仍是笑似春風，他撫了撫她的頭發。
“瑤瑤長大了，知道去追尋自已的快樂，這很好，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瑤瑤心底一沉。
“哥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仲清塵笑而不語。
“頭疼得厲害嗎？讓窕娘給你把一下脈，窕娘的醫術不錯的。”
他轉頭看向舒淺月，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窕娘，剛才瑤瑤是認錯了人，不是故意的。”
舒淺月微笑道：“我知道，我并沒有怪她。”
她過去給瑤瑤把脈，瑤瑤這次沒有躲開，乖乖地像一只犯了錯的小貓，變得溫馴異常。
“窕娘姐姐，我、我剛剛頭痛得厲害，對、對不起，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她扯了扯淺月的衣袖。
舒淺月收回手來，笑道：“我沒生氣，也沒怪你。嗯，你昨天是不是吃了什么東西？那種東西有點苦有點澀，但是吃下去沒多久，你就覺得異常快樂，身體輕飄飄的有如一片羽毛，飛到了空中飄蕩，身周都是白云，讓你樂不思蜀？”
“你、你怎么知道？是皇甫逸云給我吃的一種紫色果子，他說會讓我快樂。”
瑤瑤驚訝異常。
舒淺月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就讓仲清塵都覺得空氣變得凝重起來。
“窕娘，那皇甫逸云是不是給瑤瑤下了毒？”
“既是毒，也不是毒。”
舒淺月鄭重道：“那種東西叫相思果，名字雖然好聽，可果子里卻有一種能麻醉神經的作用，讓人感到快樂異常，飄飄若仙。”
“吃得多了，會上癮，上癮之后，會讓人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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