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舒服么?”

  南宮曜立刻扶住她的手臂,關切道。

  舒淺月喘了幾口氣,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抬眸看向前方,露出一個笑容。

  前方不遠處,皇甫逸云正雙臂環胸,看著他們的馬車越駛越近。

  在他身后是一列車隊。

  舒淺月勒住馬,將南宮曜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立刻有人上了他們原來的馬車,駕著馬車飛馳而去。

  而舒淺月卻和南宮曜上了皇甫逸云準備的馬車,車廂里有易容的工具,還有幾套衣服。

  “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南宮曜?”

  皇甫逸云打量著南宮曜,輕嘲著勾起唇角:“也不怎么樣嘛,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南宮曜驀然睜開雙眼,森嚴看向他。

  那一眼眸光冷厲,就連皇甫逸云都覺得后脖頸處涼颼颼的,不自禁地收回了到嘴邊的話。

  “多謝。”

  舒淺月道。

  皇甫逸云輕哼一聲:“道謝就算了,這是咱們之間的交易,我已經完成了承諾,但能不能跑得掉,還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

  舒淺月點了下頭:“放心,如果我們被抓住,絕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我要是擔心這個,也不會冒這么大的風險做這種事了。”

  皇甫逸云說完,深深看她一眼:“就此別過。”

  他轉身出了車廂,上了自己的馬,帶著人很快離開。

  舒淺月所乘坐的馬車和她原來的馬車背道而馳。

  暫時脫離了險境,她松口氣,去看南宮曜時,卻見他已經昏迷不醒。

  他雙目緊閉,鼻中口里都是血,兀自汩汩而出。

  “南宮曜!南宮曜!”

  她急忙給他把脈,這才發現他除了外傷,內傷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忙取出藥丸喂他吃了下去。

  這時候她顧不得其他,輕輕解開南宮曜破爛不堪的衣服,傷痕遍布的身體赫然映入她的眼簾。

  舒淺月忍不住狠狠磨了下牙。

  從那些刀傷刺傷鞭傷還有烙印,她都可以想象到他經受了多少可怖的折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饒是舒淺月見多了各種慘狀,看著南宮曜這具經受了酷刑折磨后的身體,仍是倒抽口冷氣,眼眶驀地紅了。

  她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通過把脈,她發現南宮曜的經脈錯亂,受了極重的內傷,若是不及時治療,怕是他一身的功力都將化為烏有,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好狠的北凰傲!”

  舒淺月喃喃道。

  盡管北凰傲沒有殺了南宮曜,可他卻用各種手段去折磨他,從他的身體到他的精神,他并不滿足一刀殺了這個仇視多年的死對頭,看到對方生不如死,更能讓他得到快意。

  外傷并不難,對舒淺月來說,只要有合適的藥材,這些傷最多月余就會恢復如初。

  難就難在他傷在了經脈。

  想要治好他的內傷,必須要有珍稀藥材,比如,那枝千年雪參。

  可遠水解不了近渴,南宮曜的內傷讓他絕不會撐到回去南辰,更何況,他們能不能離開北陵還是未知數。

  舒淺月的眉頭緊緊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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