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妃，饒命啊。”
“穆王妃，求您饒了奴婢們吧。”
“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
幾人把頭磕得砰砰作響。
舒淺月不為所動，笑著指著那名嬤嬤道：“就從你開始，要是再不說實話，我數三個數，你的舌頭留著也沒什么用了。”
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鋒利的匕尖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那嬤嬤嚇得面如土色，顫聲道：“奴、奴婢、奴婢……”
“奴婢確實對皇后娘娘動過手。”
舒淺月挑挑眉毛：“是嗎？你是用的哪只手？”
那嬤嬤戰戰兢兢地舉起了右手。
“啊——”
一聲慘呼。
舒淺月緩緩收回匕首，吹落了刀鋒上的一抹血痕。
那嬤嬤的右腕鮮血淋漓，疼得鬼哭狼嚎，不停地在地上打滾。
剩余的幾名宮人見狀，都駭得渾身發抖。
“你們幾個是用哪只手動過她？”
舒淺月看向幾人。
她們和舒淺月的視線一觸，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想要逃走，手腳卻使不上力氣，只能看著舒淺月面帶微笑，步步逼近。
明明生得姿容若仙，可在幾名宮人眼中看來，卻比地獄里來的惡魔還要可怕可怖。
“穆王妃，奴婢們錯了，求求您饒了奴婢們吧！”
幾人連連叩首，一臉的鼻涕眼淚，額頭上已經磕出了鮮紅的血。
舒淺月一刀一個，挑斷了幾人的右手手筋。
“滾出去！”
幾名宮人如蒙大赦，顧不得疼痛，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地逃出了清心閣。
舒淺月對那名侍衛道：“將韋嬪扶進去休息吧。”
那侍衛趕緊扶起仍是哆嗦不止的韋皇后，走進了房間。
片刻后，南宮霖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里。
他不敢公然露面，只能這樣偷偷摸摸地溜進來，看向舒淺月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之意，但他并未多說什么。
舒淺月沒有進房間，給他母子二人留下敘話的空間，那名侍衛也悄悄地退了出來。
房間里。
南宮霖取出傷藥，細細地為韋皇后上藥，可韋皇后像是根本不知道疼痛似的，一直對著他傻笑，時不時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兒。
“母后……”
南宮霖聲音哽住了，他沒想到短短數日，母后竟然瘋得連他也不認得了。
清心閣久無人居，韋皇后住進來之后，也只分了兩名粗使宮女，其實和冷宮無異。
舒淺月聽到身后腳步聲響，卻沒回頭。
南宮霖看著她的身影，心情復雜，好一會兒才走了過去。
“三、三嫂，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舒淺月抬起眼，看著他。
“你想讓我治好她的瘋病？”
南宮霖吸一口氣：“正是。”
他低聲道：“母后她真的很可憐，她……”
不等他說完，舒淺月就打斷他道：“你不必說了，就算你把她說得再可憐，也打動不了我。我不恨她給我下毒，但是她卻不該對我的兩個孩子起了殺心，要不是……”
她沒有說下去，一雙清水般的明眸冷冷注視著南宮霖。
南宮霖羞愧無比，深深低頭。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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