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看了看舒淺月,意示詢問。

  舒淺月極緩極緩地點了點頭。

  因為誠王說的沒錯,這幽冥花瓣控制好用量的話,確實有助眠安神之效,這點兒花瓣的數量,要說下毒害人,確實勉強。

  南宮曜問道:“皇叔,這將花瓣放在沉水香中使用的法子,也是您和父皇說的吧?”

  “不錯。”

  誠王坦然承認,不慌不忙地將盒中的花瓣收好。

  “當時陛下還想向本王多討要一些,本王告訴陛下,這東西用多了便是劇毒,陛下這才一笑置之。”

  他神態自然,仿佛說的再平常不過。

  南宮曜沉聲道:“不知皇叔對我父皇此次中毒一事,可有何見解?”

  他目光炯炯盯在誠王的臉上。

  誠王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快得一縱即逝,要不是南宮曜眼尖,幾乎要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再看時,誠王已經是一臉的凝肅。

  “本王不通醫理,但聽說陛下中的乃是幽冥花之毒,本王并不以為然,這幽冥花瓣鮮少為人所知,又是極得之物,統共京城了只有本王帶回來的這么一些,就算全都給陛下用了,對陛下也不會有什么大礙。”

  “本王懷疑是有人刻意陷害,才這般大費周章,事實真相如何,本王亦未可知。”

  南宮曜緩緩點了下頭。

  誠王這話確是有理。

  就算真的是他下的毒,現在也沒有證據。

  “天色已晚,不便再打擾皇叔,我們這就告辭。”

  南宮曜起身告退。

  臨走之前,他又低聲道:“皇叔手中的東西,切不可再讓旁人得知,否則會百口莫辯。”

  誠王看著他,重重頷首。

  “好,本王會記住。”

  南宮曜和舒淺月走出了誠王府大門,誠王一直送出門來,直到二人騎馬的身影完全沒于黑暗之中,這才回身進府。

  舒淺月忽然勒住了馬。

  她笑了笑:“明訪過了,也該去暗查一番。”

  南宮曜猜到她的想法,兩人對視一眼,跳下馬來,展開輕功,有如兩只飛燕般,悄無聲息地翻墻進了誠王府。

  以他們的功夫,誠王府的護衛毫無所覺。

  兩人借著草叢隱蔽,悄然來到誠王所居的窗外,果然看到誠王的影子映在了窗紙之上。

  “王爺,可是被懷疑了?”

  房間里響起一個略帶尖銳的聲音。

  南宮曜耳朵一動,覺得有些耳熟,

  等到那人再開始說話,才忽然想起,這不正是父皇身邊深受寵信的關公公?

  “應該沒有。”

  誠王淡聲道:“南宮曜臨走還叮囑過本王,莫讓此事被旁人得知。”

  “那王爺下一步的計劃是?”

  關公公的嗓音在寂靜的夜里響起,聽著讓人耳朵頗不舒服。

  “一切如常。”

  誠王掀開墻上的畫卷,露出隱蔽的暗格,伸手進去按動機關。

  只聽墻壁發出一聲悶響,慢慢向兩邊打開。

  一個黑漆漆的暗道呈現了出來。

  舒淺月目光一凝。

  只見誠王和關公公依次進了暗道,密門合攏,全無半點痕跡。

  要是他們再晚來一會兒,就發現不了誠王的房里竟然藏有這樣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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