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忍笑,蘸著那獄卒的血寫了幾行字,將之交到傅子燁的手里。

  “你出去的時候小心。”

  “多保重。”

  她叮囑道。

  “放心。”

  傅子燁將血書塞進懷里,深深看她一眼,眼中神色復雜,轉身離開。

  舒淺月張了張嘴,終是什么也沒說。

  ……

  傅子燁離開天牢,按照舒淺月說的地方,與南宮曜碰面。

  一看到他,南宮曜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怎么是你?”

  這家伙陰魂不散,哪哪兒都能看到。

  傅子燁的心思,南宮曜早就一清二楚,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覬覦自己的女人,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南宮曜惱怒起來,向來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對情敵,更是絕不會留情。

  他眼中迸射出濃烈的殺意。

  傅子燁夷然不懼。

  他掏出血書扔給南宮曜,冷冷道:“她給你的。”

  南宮曜打開一看,臉色大變,驀然欺身而上,握住了傅子燁的右腕。

  “她受傷了?”

  怎么會是血書!

  南宮曜看得心神大亂。

  傅子燁的手腕骨被捏得咯咯作響,他面無表情。

  “是獄卒的血。她很好,沒受傷。”

  明明被關在天牢暗無天日的地方,那雙眼睛仍是璀璨明亮得一如往昔。

  當然,這話他只會放在心底。

  南宮曜這才慢慢松開了手指,哼了一聲,飛快地掃過血書。

  那熟悉的字跡確是出自舒淺月之后。

  信里簡單的交待了一下她現在的情況,還有從大臣們嘴里聽到一些關于誠王的事。

  南宮曜看完,沉默不語。

  “如果不需要回信,我就走了。”

  傅子燁等的不耐煩,沖口便是一句。

  說完他就懊悔了。

  自己是不是傻?

  巴巴地跑過來送信,換來對方的冷眼和猜疑,可還站在這里等著回信,莫非當真是腦子壞了?

  他拔足便走。

  “慢著。”

  南宮曜忽然出聲。

  傅子燁腳步一頓,回頭涼涼地道:“穆王殿下還有何事吩咐?”

  南宮曜注視著他。

  “多謝。”

  傅子燁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開什么玩笑!

  高傲冷厲的穆王南宮曜,竟然開口跟自己道謝?

  他受到巨大的沖擊,臉上還是淡定地道:

  “舉手之勞罷了。”

  不等南宮曜再開口,他就加快腳步,迅速離開。

  南宮曜抿了抿唇角,將血書翻了過來,只見還有一行小字,寫了簡單的解蠱之法。

  他在心里默念了兩遍,牢牢記在心里。

  翌日夜里。

  南宮曜再次換上夜行衣,潛入了誠王府。

  誠王這些天都住在皇宮之中,誠王府守衛松懈,他熟門熟路地進入了暗道,直奔皇宮。

  出了假山,南宮曜直接來到明安帝所在的寢殿。

  他抓住一名小太監,冷聲道:

  “去稟告父皇,就說我在外面求見。”

  小太監一看到他的臉,頓時嚇了一跳。

  他嚇得舌頭都不利索了,哆哆嗦嗦地跑了進去,對守在寢殿門口的一名中年太監稟報。

  “劉、劉公公,穆、穆……穆王殿下在外面,要求見陛下,請、請您通報。”他戰戰兢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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