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差點沒讓他這番歪理給氣樂了。
她不動聲色地道：“這么說，你前來收取稅銀，你舅舅羅知府是知情的了？”
“我舅舅當然知道！”
馬瘦子大言不慚地開口：“誰要是敢不交稅銀，本大爺就讓他干不下去買賣！”
那掌柜的低下頭。
馬瘦子一臉的鄙夷，指著那掌柜的道：“你問他敢不交么？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南宮曜眼中射出憤怒的光芒。
雙手在身側握成了拳。
這些個貪官污吏，公然違抗圣意，無視朝廷律法，真把自己當成土皇帝在這里作威作福。
殺了一個貪官，又來一個貪官。
這些人，通通都該死！
想到父皇體諒北地百姓生活貧困，特意下旨免了三年賦稅，哪知道這些個官員們竟然陽奉陰違，還在私自收取賦稅，讓百姓們敢怒不敢言，生活于水火之中。
可百姓們的怨聲，卻傳不到京城那里。
要不是這次奉旨重來北地，哪里會想得到百姓們還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南宮曜氣得臉都變了顏色。
幸好他戴著面具，旁人看不到他的臉色。
但那種凜冽之極的殺意仍是不受控制地散發出來。
“好冷，好冷。”
那馬瘦子和他帶來的人都感覺到寒氣從腳底板直往上竄，不由摸了摸胳膊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舒淺月不動聲色的恭維道：“馬大爺好威風啊！但你就不怕有人進京告御狀嗎？”
馬瘦子得意洋洋。
“誰敢？”
他斜著眼睛對周圍掃了一圈。
所有人都低著頭。
“就算他們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銀子。這些個賤民，連吃飽肚子都難，哪來的銀子當路費進京城？怕是沒到半路就餓死了。”
他又忍不住去捏小姑娘的臉。
“這小丫頭生得不錯，就是太瘦，你乖乖跟了本大爺，天天讓你吃肉！”
小姑娘拼命躲開他的手。
舒淺月好奇道：“馬大爺，你天天吃肉，怎么還這么瘦？莫不是得了什么病？”
“放屁！”
馬瘦子一瞪眼：“本大爺什么病也沒有，好著呢。”
但他雙眼渾濁無神，一看就是被酒色淘空了身子。
舒淺月笑道：“我看你就是有病！”
她話音剛落，那馬瘦子突然發出一聲慘呼。
“啊！”
他拉著那少女的右手，竟然硬生生地被砍斷了。
斷手掉在地上，血淋淋的。
周圍的人都嚇呆了。
那少女也呆若木雞，連動也不動。
舒淺月笑道：“馬大爺，你的手斷了。”
眾人這才發現，站在她身后的南宮曜手里握著把匕首，上面還帶著血漬。
馬瘦子痛得臉都扭曲了，一指南宮曜。
“來人，把他給本大爺砍成肉醬！”
他帶來的人放開了少女的母親，向著南宮曜一擁而上。
“這位壯士，小心啊。”旁邊有人忍不住提醒。
南宮曜手中匕首揮過。
他恨極這些人魚肉百姓，出手毫不留情。
只聽得慘呼之聲不絕于耳。
幾名馬瘦子帶來的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倒在地上哭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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