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不鳥他，要從他的魔爪里掙脫出來。
“娘親，這騙子真討厭。”
“我真沒騙你。”
北堂川急了。
他從來沒向別人吐露過自己真實的年齡，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年輕，每隔三個月就忍受一次刀圭術的痛苦。
這會兒卻生怕收不到徒弟，急急地把自己的老底都掀了。
“小徒兒……不不不，女王陛下，你快跟小丫頭說，我真的沒騙她。”
舒淺月嘴角一直抽搐，看著他。
“你真六十八了？”
“千真萬確，我要是有一個字的假話，就天打五雷轟！”北堂川急得賭咒發誓。
舒淺月忍住笑，對綿綿道：“他沒騙你，他看著小，其實是個老頭子了。”
老頭子！
真扎心。
北堂川怨念地看了眼舒淺月，為了收徒的執念，硬生生忍住了。
他堆起一臉討好的笑。
“看吧看吧，我真的沒騙你，綿綿小丫頭，來，快叫句師傅！”
心癢難耐的樣子，真辣眼睛。
舒淺月忍不住沖他翻翻眼皮。
綿綿卻道：“啊，他都這么老了，娘親，我不要老頭子做我師傅。”
一聽自己的真實年齡還被嫌棄了，北堂川差點沒吐血。
他沖口而出：“老頭子怎么了，你那父王不也是個老頭子？你還叫他父王呢，怎么就不能拜老頭子為師了？”
一言不發卻無辜躺槍的攝政王：“……”
他抿抿唇角，還是什么也沒說。
綿綿還是不肯答應。
“哼，你罵我父王，我不理你。”
小臉一板，更可愛了。
北堂川心癢得厲害，彎下腰蹲著身，眼巴巴地看著她。
“好好好，我錯了，我不罵他了，我罵我自己。綿綿小可愛，你就拜我為師吧，你看我都這么老了，連個徒兒也沒有，以后入了土，也沒人給我送終，多可憐啊……”
他還擠了兩滴眼淚出來。
簡直沒眼看。
舒淺月直接把臉轉了過去。
綿綿還真吃這套。
小丫頭天生就是吃軟不吃硬，盡管知道眼前長得臉嫩的老頭子有可能是在演戲，可一想到他這么大年紀了，連個徒弟也沒有，死后都沒人給他買棺材燒紙……
綿綿眼圈就發紅。
“娘親，我……我真的要拜他為師嗎？”
舒淺月決定不干涉女兒的選擇。
“看你自己，想拜就拜，不想拜就不拜。”
嗯，盡管她自己是說什么也不會拜的，但，北堂川這人確是有本事。
綿綿要是真能得了他的真傳，可以說后半生都無憂了。
北堂川忙道：“拜吧拜吧，我不但有很多別人不會的本事，我還有多得數不清的錢，只要你拜了師，我全都給你，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誰稀罕你的錢啊！”
綿綿又不樂意了：“好像我很貪財似的。”
北堂川立刻改口，把胸膛拍得啪啪直響。
“是為師說錯了，為師給你買，你想要什么就買什么，對了，這個冰糖葫蘆算是為師的見面禮。”
他從身后摸出一個冰糖葫蘆塞到綿綿手里。
綿綿眼睛登時亮了。
“謝謝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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