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振說的沒錯,陸忠是這樣認為的。

    因為今日他們才遇到這幫人轉移精鹽,和搗毀了制鹽放。

    里面的鍋爐都還熱的。

    如果段飛跟這件事有關系,那身上必然有痕跡。

    只要判定有痕跡,先拿了再說!

    段飛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來,伸出了雙手:“陸捕頭要查就查。”

    陸忠原本見段飛驚疑的樣子,以認為十之八九。

    但將段飛突然這么開明,又一些吃不準了。

    但事已至此,不查一下,陸忠拱手:“得罪了!”

    說著陸忠便抓起了段飛的手指,仔細觀察指甲縫。

    光潔干凈,沒有一點石灰的痕跡。

    作為一名大夫肯定很愛惜自己的雙手,隨時都要保持潔凈。而石灰會灼燒自己的皮膚,出鹽坊之前,段飛就將自己的雙手仔細刷了好多遍。

    陸忠放下了段飛的手。

    隨后又看向耳朵和鼻孔,從衣服沖抽出一根棉絮擰成條,在段飛耳朵里轉了轉。

    拿出來一看,依舊干干凈凈,又往鼻子里面攪了攪,啥也沒有。

    倒是段飛打了個噴嚏,噴了陸忠一臉。

    段飛連忙道歉。

    陸忠用袖子將自己的黑臉擦干凈,最后檢查段飛的頭皮,就算洗過,也有很大的幾率有殘留。

    可惜,頭皮干勁,一無所獲。

    這也多虧刀老三安排了攢勁的節目,段飛雖然沒有爽,但渾身上下都洗唰唰了一遍,采耳剪鼻毛都沒有納下。

    陸忠想檢查出來啥?

    毛都檢查不出來。

    陸忠這是一臉尷尬。

    這原本懷疑這段家敗家子會制鹽就很尷尬了,現在啥也查不出來就更尷尬了!

    段飛笑道:“陸總捕可看仔細了?段飛身上,可有什么犯罪證據?”

    陸忠靦腆的笑了笑:“段少爺說笑了,你身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段飛又道:“那陸捕頭還帶這么多兄弟在我家藥鋪門口干啥,是要吃宵夜嗎?”

    陸忠連忙擺手:“打攪。”

    隨后命令身后的衙役:“撤退!”

    很快,陸忠和一幫衙役便撤退的干干凈凈。

    段飛見衙役走遠,隨后松了口氣,對小隔間道:“出來吧。”

    兩人從隔間走出來。

    陳振立刻摸擒住樸刀,而刀老三也掏出了自己的短火筒。

    果然是段飛預料的那樣。

    陳振看到短火筒眉頭明顯一皺,這玩意兒就算弄不死他,一瞬間估計也會變成麻子臉。

    段飛連忙卡在兩人的中間:“二位,還嫌今天我這兒不夠亂嗎?能不能消停一下?”

    刀老三道:“段家小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兒!當初是我給陳振派發暗殺你的任務,你竟然還跟他混!?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跟老子混,一起干掉陳振這小子,保你吃香喝辣!”

    陳振聞言,表情一寒。

    如果段飛棄他不顧,今日自己恐怕會出事。

    段飛對刀老三道:“雖然是如此,但我與陳振是先合作的,如果我搞了他,跟了你,以后遇到更強大的合作伙伴,你還會信任我?”

    陳振心頭一松。

    這句話意味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