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談事兒，最忌曖昧不明。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可沒什么考慮這回事。
段飛不語。
確實，他不太敢答應，這條大腿現在抱，有風險。
目前自己就依靠自身能力，一步步累積底蘊，慢慢成長，未必不好。
呂兵好笑的道：“白瞎我還對你期待多久，瘋狗這個看來稱號不太適合你。”
段飛苦笑不得：“我可不喜歡這個稱呼。”
呂兵略微有些不屑：“怎么，瘋狗這個稱呼，對你來說，是貶義詞？”
段飛不置可否。
呂兵哼了一聲：“所謂瘋狗，那便會不顧一切地去追求自己的目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遇人就咬，見人就吠，睚眥必報，不甘屈服，絕不貪戀遮風避雨的屋檐，絕不會受到美食的誘惑，這樣的瘋狗，難道不應該被人喜歡嗎？”
是的，這樣的瘋狗，確實是值得敬佩的瘋狗。
段飛嘆了口氣：“瘋狗再厲害，骨頭再硬，也怕打狗棒。”
段飛再次拒絕。
呂兵道被氣笑了：“整個江南大幾百萬人，難道除了你這條瘋狗，我還找不到其他瘋狗合作了？而且，你要想清楚，若本官這條大腿讓其他瘋狗抱了，這條瘋狗會怎么咬，可不會完全受我控制！”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這句話對段飛來說如雷貫耳！
呂兵既然找到自己，那必然是因為他很需要這么一個人。
現在他找到了自己，何嘗不是給自己一次機會？
如果這次機會給了別人，那不受控制的事情就太多了。
這是燙手的山芋，不對，應該是燒紅的金子！
自己拿著燙手，但若被別人拿著，自己可要眼紅了。
段飛從來不是糾結的人，前后衡量之后，頓時有了注意：“行，瘋狗這個名頭，段飛認了，不過，也得等我春試過了再說吧？若我都考不上貢士，僅憑舉人身份入場，地位太低了些！”
一個舉人匆忙當個小吏對段飛的未來沒有好處。
呂兵滿意的拍了拍段飛的肩膀：“那本官就在江南靜候佳音了！”
呂兵也是用了激將法，實際上江南雖然有大幾百萬人，但別人高度評價，并且有資本拳打世家，腳踢王貴的，還真只有段飛最適合。
如果他不答應，打死會讓呂兵頭疼好一陣子。
段飛拱手：“段飛會努力！以后我還要抱緊大人您的大腿呢。”
呂兵連忙擺手提醒道：“相互抱，相互抱。”
......
告別呂兵之后，段飛也是一口氣，徹底離開了江南地境。
期間走過陸路水路，偶爾坐坐牛馬車，看看龍國的大山大河，整體行程算得上一路順滑。
有時候走累了，一般要搭順風車，只要他人聽到是進京趕考的士子，基本都不會拒絕。
畢竟誰能拒絕賣一個未來可能是大官的面子呢。
而人在外，財不外露，段飛就算有錢，那也是能省則省，走了幾百里，也就吃喝拉撒住，也才花了二三兩銀子。
幾日之后，便快到了中原的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