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厭,你是我禍兮的人。”
“你清清楚楚記住了,我在什么樣的位置,你就該在什么位置!”
“除了我,不許被任何人欺負。”
“這是命令!”
禍兮真是被氣到了,她現在是夜宗最風光無限的殺手,國際上無人不知她的名諱。
但沒有任何人知道,那么一個強大的她,身后還有一個人如影子一般保護著她。
而即便如此,還有人敢欺負她的人,簡直是罪不可赦!
“……屬下遵命!”
遲厭唇色蒼白,整個人有些無所遁形。
他在黑暗里匍匐太久,已經快要忘記堂堂正正站在陽光下的感覺了。
他沒有尊嚴,沒有夢想,除了活著,別無所求!m.
可如今,他有了一絲綺麗的幻想,悄悄地埋藏于心。
他好喜歡這個耀眼如星輝的少女,她教自己挺直腰。
她對他說:除了我,不許被任何人欺負!
遲厭覺得,這大概是他這輩子聽過最美好的一句話。
“嗯,剛好我醫療箱里有針線,過來,我給你消毒,然后縫合傷口。”
禍兮自從入了尸山那次,跟著百里驚鴻學了很多東西。
其中也學了點皮毛的醫術,縫合傷口這種,她會。
于是便打算親自動手,她其實并沒有把此時的遲厭當做一個真正的男人去對待。
她更多把他當成一個可以親近的人。
他保護她,一次次在危險的時候用命保護她。
其實說還情,或者他的價值,他也早該還清了!
“這……主人還是個小姑娘,這樣不合適……”
他低眸,他身上的傷沒什么,不過是三十血鞭。
他當初在基地里,更重的傷也挺過來了。
他的身上,新疤覆在舊疤,好似來來去去的傷就沒有好過。
“今天夜宗會醫術的都被調出去了,想活命……就聽我的。”
“我一個女人都沒說什么,你害什么臊?沒有碰過女人?”
“……”遲厭:沒有,唯一碰過的,只有你……
禍兮熟練地打開醫療箱,讓他坐過來一些,然后自己也坐在床邊。
床很硬,跟塊木板一樣硬,但禍兮卻沒有半分嬌貴。
直接用棉球沾濕酒精,先給他消毒,將身上的血跡先擦掉一些。
緊接著就開始穿針線,開始給他縫合傷口。
她的針刺入他的皮肉,但遲厭并沒有太大的感覺,痛已經痛麻木了。
他習慣痛苦,所以……只是皺眉,緊緊地咬住牙口。
低眸看著正在認真給他縫合傷口的女人。
她好美,穿著血紅色的長裙,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她白嫩的脖頸。
還有盈潤的鎖骨,宛若白玉一般。
讓他有些耳朵發熱,不敢再多看一眼。
“麻藥用完了,你忍一忍。”
禍兮見他肌肉緊繃,忍不住安撫道。
干他們這一行的,受傷是家常便飯,所以麻藥也用的比較多。
他上半身幾乎全是血肉模糊的,禍兮用了好久,才總算是把他的傷口都縫合好了。
然后給他打了破傷風,又喂他吃了止痛藥。
因為是受傷引發的高燒,需要散熱。
藥物不宜用太多,她就幫他物理降溫,一直幫他冷敷……
忙活了好久,禍兮才總算是把他的命從鬼門關扯回來了。
要是真讓他一直高燒下去,恐怕就算燒不死,那腦子也要燒壞。
見遲厭高燒漸漸退了,然后睡下了,禍兮這才起身出去把一整盆的血水端出去倒!
結果剛剛走出去,就碰見落樾,只見落樾散漫地倚靠在簡陋是屋外。
見禍兮出來,整個人有些陰郁:“嘖嘖嘖……禍小兮,我還以為你眼光多高。”
“怎么著也該看上百里驚鴻或者宮沉吧!”
“所以……你看都不多看我一眼,卻來照顧這個半死不活的低賤奴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