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小臉忍不住蹭了蹭,手上的力道也緊了緊男人的腰。
忍不住嚶嚀一句:“唔……阿魘,你放什么在被子里了?”
原本被小姑娘塞了私房照大晚上睡不著,輾轉反側了好久,沖了幾個冷水澡才冷靜下來。
半衤果著上身睡下的男人朦朦朧朧地瞇著眼。
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他好不容易才睡著,現在被惹醒,心情有些煩躁。
火氣也很大,腰間的觸感那么明顯,他還是忍不住伸手抓住了那只作亂的小手。
卻剛好聽到小姑娘的嘟囔聲,他只覺得又是幻覺了。
他太想她了,在她沒有在的那一年他在這樣的夜里都是一個人躺著睡不著,只能瘋狂的思念她。
仿佛手上又有那血液劃過指尖的感覺。
碾碎的骨頭被他死死地捏進手心,好像他得到的一切都是一場虛無的幻夢。
他鎮定地放她離開,可是最后像是心臟被捏碎的痛只有他一個人去承擔。m.
他好想好想不如就跟以前一樣把她禁錮在身邊好了。
可是……他又好想,能看見她真心的笑,看見她無憂無慮的模樣。
而非重蹈覆轍,被他的病圈禁。
顏寶啊顏寶……阿魘生病了,你是唯一醫我的藥。
可是我身為病人,頭一次覺得,給藥一個自由,不如就病入膏肓算了。
你說……我是不是快死了,溺死在幻境里,溺死在自己給自己編織的夢里。
你好久沒有入我的夢了,這次我一點也不想放開。
他眼底發紅,手指扣住小姑娘的胳膊。
爾后也鉆進了被子里,一把將被子里的小姑娘提進懷里。
然后將腦袋埋進她的頸窩,嗓音低沉沙啞,還帶著綿綿睡意。
他只覺得自己還在做夢,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的溫度和氣息。
“顏寶……顏寶……顏寶……”
他呢喃著對她的愛稱,仿佛這樣她就能一直陪著自己,不會突然消失一般。
云灼在他的懷里愣了愣,然后回擁了他。
她抱住他的身子,雪白的胳膊環在他的脖子處。
男人的短發刺得她的脖子癢癢的,感受到他的依賴與脆弱,云灼突然便鼻尖一酸。
她是恢復記憶的顏灼,即便現在的身份是云灼。
可她只要在霍司魘的身邊,那就是他獨一無二的顏寶。
她是他的寶貝,是他即便是睡著了還是放不開的寶貝。
云灼用手輕輕地拍了拍男人的脊背,仿佛是在撫慰著。
又仿佛是在用行動告訴他,顏寶在呢!
“阿魘……我在呢,我沒有走。”
有你在這里,我便再也不會離開。
我曾以為我這輩子不會再去愛,可是因為遇見了你。
便是違背了本能,我也那樣不顧一切地愛上你了。
霍司魘,你值得被愛,從來都是。
“……我看了你給我的私房照,有些難受……”
就在云灼感動萬分的時候,男人的唇貼上了云灼的嫩白的脖根。
灼熱的氣息掃過,撩得云灼縮了縮脖子,整個人像是煮熟了的蝦一般。
“怎么……怎么難受了?”
不就是一些她自己隨便拍的私房照嗎?
又不是全衤果,只是露出了她引以為傲的事業線而已。
霍司魘又不是沒看過沒摸過,有什么好難受的?
“看得見吃不著……所以難受!”
“我這不是在嗎?”
云灼下意識道,剛說完就后悔了:我剛剛在說什么?
云灼,你他媽能不能矜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