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認識你,不過別叫我岳母,都把我叫老了。”
“誰還不是個小可愛呢,你說是不是,兮兒?”
舞臺背后是一個寬敞的休息室,室內依舊是十分古典的設計,處處都透著一種華國古典的文化底蘊。
檀木座椅上的花紋都是精雕細琢的。
房間里繚繞而上沉木香的白色煙霧,一點點滲透進空氣里,讓整個空間都顯得十分典雅沉穩。
也很容易讓人放下心中的浮躁之氣,融入這種安神的氛圍里。
邀月一身黑裙,已經掀開了斗篷帽子,又是長輩。
于是率先坐在檀木椅子上,手邊有一副茶具,她也不動,直接示意兩人坐下。
云灼腳受傷了邀月也看出來了,已經讓人去準備了毛絨軟拖。
霍司魘也知道在長輩面前,特別還是顏寶的養母面前,不該失禮。
于是把她放在了身邊的座椅上,小姑娘坐在座椅上,淚水還有些沒有干。一秒記住
她太想邀月,那是她三輩子以來唯一的,照顧她最久的母愛。
她知道邀月也是心疼她,愛她的,否則明明早就可以不管她的死活了。
卻還是養她養到了十六歲,那十六年與邀月的朝夕相處。
也讓她很清楚邀月對她的寵愛,她會幫自己,因為她還是她眼中疼愛的那個小姑娘。
“邀月姐姐不老,永遠十八歲。”
“可是阿魘不叫你岳母還能叫什么?也叫邀月姐姐嗎?”
云灼在邀月面前為自家老公說話道。
畢竟阿魘年紀已經二十七八了,但是邀月這張臉,最多只有二十歲。
看起來嫩生生的,長得也極其漂亮。
任誰也看不出來她是養育了一個小姑娘長大已經過去了二十六年的女人。
“別,就叫我邀月就行,別扯什么輩分了,我這里不興這些。”
“既然你是我女兒認定的男人,那么我就送你一份見面禮吧。”
“小霍,這是暮珠,總有一天它會幫你一個愿望,也算是我給你和兮兒的結婚賀禮了。”
邀月從衣袖里摸出來一顆泛著霞色的雪白珠子。
很美,在自然光下也能泛著五顏六色的光,光彩流轉,很是惹眼。
霍司魘起身,對于邀月,在見到她的那一瞬他的確覺得很驚訝。
養大了禍兮的女人居然看起來年紀那么小。
不過會一個給禍兮黑水晶的女人一定也不簡單。
他便順其自然地跟著輩分叫道,想要殺了她的想法也只能暫時擱置。
現在云灼在身邊,他更是不可能動手了。
在他的小姑娘眼里,他終究還是要保持著最好的形象。
“謝謝岳母。”
“華國對于輩分最是講究,您給我這樣貴重的禮物,我不能叫得太輕縱了,望岳母見諒。”
霍司魘道,他對于禮儀還是很注重的,特別是跟長輩的。
“邀月姐姐,暮珠是做什么用的?”
云灼打破了這一瞬的尷尬,問道。
“以后你們就知道了,以后……你們會用得上。”
邀月閉了閉眼:我也只能幫你們那么多了。
“宮宴現在在哪兒?”
邀月突然問道,她既然答應了兮兒,自然是要去救他的。
就在她提起宮宴的時候,霍司魘的表情變得諱莫如深,攥緊了手里的暮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