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神秘人,與關溫寧的娘家?
他深沉如夜的黑眸緊了緊,話題在喉間輾轉變化,不經意地說,“聊完你父親家,再說說你娘家吧。”
“你到底要干什么?查我家祖宗八輩嗎?”
溫寧頓感無語,男人的話里密不透風,叫她無從猜測,他的意圖。
厲北琛這個男人,歷來是刀槍不入的難以揣摩。
當他不想讓她知道什么時,他更像一座生人勿進的冰山,特別難以溝通。
溫寧就特別煩他這樣,有種被他掌控著玩的無力感。
“我不想說。”她賭氣。
“我還沒問,你不想說什么?”厲北琛漫不經心,“我想了解你,也有錯?比如你舅舅,當初他認錯我為仇人,你們兩聯合起來對我做的那些事......”
“厲北琛!”溫寧的心跳鈍了一下,想起三年前,心臟里血色翻涌。
她無力地低聲道,“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媽媽也康復了,你也......”
“不是舊事重提怪你。順嘴一說。”男人沉聲晦暗地安慰她,“是,都過去了,我也對不起你,所以現在想把你家里的情況更了解清楚一點。
你外公當初就生了你舅舅和你媽媽兩個孩子嗎?有沒有可能,還有別的......
“......又是遺落在外的孩子?”
溫寧完全無語,“你是幻想著我就一定有個叔叔或者小姨,被落在外面了是吧?!”
厲北琛愣了一下,被她怨懟的語氣差點破功。
想象她抓毛的小臉蛋,他深邃的鬢角都皺了皺,忍俊不禁,“沒有。”
他只是,根據謝芷音的作為,猜測有這種可能。
“所以,你外公沒有私生子?”
“沒有!”溫寧低低地怒斥,“我記得小時候,我外公在榕城的名聲是很好的,他老人家兩袖清風,帶著我媽媽也是很優秀,他怎么可能還有私生子女在外面。”
“恩。”厲北琛低頭沉思,漆黑的眸望著地面,自己筆直的長腿,焦點凝聚在一處,他忽然提問,“關于你媽媽,你可以說一下她嗎?是一位怎樣的女士?”
“小時候的記憶有些模糊了,再加上那兩年在溫家受到重創,很多關于媽媽的事情,我都塵封在了腦子里某個角落。
你突然讓我說她......
大概就是舉世無雙的美人兒吧,她冰清玉潔,正直溫柔,聰慧過人,不怪我父親謝晉深愛她。
媽媽......我記得她幫著外公經商,很優秀,但也很冷情,幾乎是不笑的。
對我雖然話少,但呵護備至,她特別溫柔,后來她在溫家那幾年,一直病得很重。直到今年,我才知道,那是文英聯合黎家,指使溫家長期給她下毒!”
越說,越是恨意涌來。
溫寧微微紅了眼角,抬手抹了抹額頭,也回過神來,“你對她好奇?為什么?”
厲北琛不是對溫寧的媽媽好奇,而是在剛才電光火石間,不斷的向溫寧排除后,閃過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他伸手捏了下男性喉結,清了清聲線,斟酌之后終于問道,“寧寧。你媽和你外公死的當年,你舅舅在現場嗎?他確定——你媽媽真的死了嗎?”
溫寧重重的擰起眉頭,呼吸一頓。
半晌,她低喃,“今天是怎么了。
你們一個兩個的怎么都提起我媽媽來,還都這么問呢?
厲北琛,你好奇怪!你難道覺得我媽媽沒有死?可你一沒見過她,二不認識她,突然說到她身上干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還是你看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