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想到醫院的監控莫名壞了......
他幾分銳利看著黎向晚,說,“癔癥發作那晚你治好了我的失眠,我睡得很好,第二天就清醒了,可上一周去美國,你卻又似乎不能治愈我失眠?而有個很蹊蹺的情況——我在溫寧身邊,一向能馬上入睡,這是為什么?”
黎向晚心里一咯噔。
癔癥發作那晚,是溫寧在他旁邊。
他這意思是,昨晚溫寧在,他又成功入睡了?
該死。
可能是四年前溫寧救三哥,讓三哥對她形成了睡眠依賴。
厲北琛揉了下眉,“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對我的治療,忽而有效,忽而沒效......”
“三哥!”
黎向晚藏在袖子里的手一緊,強裝鎮定賣苦,“您這就冤枉我了。失眠是個全世界都沒解決的難題,我很高興有時能讓你入睡,有時不能,那可能和您當日的心情有關。”
“我正在用中醫研究您的失眠問題,你說溫寧能讓你入睡是嗎?”
厲北琛眸色游移地點頭。這確實很蹊蹺,溫寧又不是四年前救他的女孩。
向晚才是,可他好似對向晚,沒有那種本能的依賴。
黎向晚將他目色變化收入眼底,心底一涼,嘴上忽而意有所指道,“三哥,您別忘了,當初溫寧是蓄意來到你身邊的,她總得想點法子討好你,讓你對她好感信賴,如果,她用了什么手段讓你強行入睡呢?”
厲北琛一滯。
黎向晚緊接著道,“溫寧不是說她也擅長針灸嗎?你不知道,中醫里有些邪門的手段,
呵,我即便再想讓你入睡,都不會用,可她,就不一定了。”
黎向晚有意無意反潑臟水,“我不是惡意揣測她,可她連拍照片羞辱我的事都能做出來,您想想,她能簡單嗎?”
她故意借用了照片這件事,厲北琛心知溫寧做得不對。
他的神色不明朗起來,“我的癔癥,你說要觀察,可溫寧在給我吃藥,我覺得有點用,”
黎向晚一愣,手握緊,臉上裝著冷靜的苦笑一聲,“三哥覺得她的藥有用,我也很開心。每個人的治療方法不同,不如,你把她的藥給我看看,我估計是提精氣神一類的。”
她暗損,溫寧的藥就是保健藥罷了。
厲北琛不懂醫藥,搖頭,“今天的我已經吃了。”
黎向晚心里暗咒那賤人,溫寧的藥看來她得盡快偷到手,研制出來。
現在三哥,似乎對醫院那晚是不是她救得,有些疑惑了,畢竟她治不好三哥失眠。
黎向晚只好拿出那一招,“三哥,四年前我就救過你,對你的病是有把握的,溫寧是不是誤打誤撞,并不好說呢?”
厲北琛一想到四年前,眸色就柔軟了,向晚救過他的命,按理說他不該懷疑。
溫寧的藥,也許只是一些輔助作用。
他擰眉岔開話題,“你先吃飯吧。”
“看在你剛才質疑我的委屈上,我想讓你喂我......”黎向晚總算松了口氣,怯怯的撒嬌。
她手腕故意抬不起來。
厲北琛諒解她身子虛弱,沒有回絕,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淡淡遞過去。
黎向晚傾身朝他靠近,紅唇一張,糯軟勾人望著他,她故意喝漏了一滴在嘴邊,“呀......弄臟了。”
厲北琛轉身要去拿濕巾,
黎向晚卻握著他的大拇指,往她嘴邊一抹,舉止一下子無比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