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起黎向晚壓抑怒火的低泣聲,“三哥?三哥你在里面嗎?你和溫小姐在里面干什么呀!”
男人驀地一滯,猶如被警鈴驚醒,他灼熱的眸清湛幾分。
懷里的身子瑟縮著,小臉越發慘白,濕漉漉地看著他,嘶啞自嘲,“可以了嗎?這樣被她捉奸,我被你逼成了見不得人的小三,滿意了嗎?”
“我和你又沒離婚,別自說自話!”厲北琛慍怒,她還是閉嘴的時候乖。
“你可以無恥,我沒那么無恥,現在,你可以滾出去了吧?”
溫寧累得不想再跟他多一絲廢話,她軟綿綿的身子靠在地板上,氣色看著很不好。
厲北琛有些擔心,想將她扶起來,她打落他的手臂,他眸掃過她的嫣唇,眼底神色不明。
曖昧恢復成幾分冷意,“躺到床上去,別在這跟我犟。”
“你虛偽的嘴臉我也不想看,請你這一次守承諾,放了我表妹,別再用她來威脅我。”
見她一副交易的口吻,厲北琛的謎離徹底清醒,冷薄道,“你一副死魚的樣子,我也不是很滿意。”
溫寧的心里空蕩蕩的,抬頭怒視他,“你還想怎么樣?”
“沒興趣了。”厲北琛冷淡穿上西褲。
畜生。
溫寧心里痛罵,又生出澀意,只怕是黎向晚回來了,沒心思了吧。
他出門前,看了眼她虛弱的樣子,蹙眉說,“上午的藥我會讓森洋送過來,自己涂好。”
“滾。”溫寧掙扎起來,扶著肚子猛地關上門。
男人臉色頓時陰沉下去。
門口,黎向晚坐在輪椅上,見他終于出來,襯衫明顯濕透大半,西褲皺皺的,英俊無比的臉龐下還有抓痕。
她心里嫉妒怒火中燒,指甲把輪椅邊都快摳破了。
再如何憤怒,也不能表現,黎向晚楚楚可憐的哭起來,“三哥,你怎么丟下我一個人回來了?我在電影院摔倒了,好疼,你快幫我看看?”
厲北琛聞言,才想起,他們今晚是一起去看電影的。
他真的把她丟在影院了。
男人臉上閃過一絲懊悔,
連忙蹲下來,有些擔心,查看她的腳踝,“怎么摔破了皮,女傭,快去叫醫生!”
見他還是心疼自己,黎向晚強壓的怒氣,才算好了幾分。
死死盯了眼那扇門,她故意提高嗓音撒嬌,“三哥,我不要醫生,我就要你,你快抱我上樓,我想讓你給我上藥……”
“好,我抱你,呆著別動。”
男人柔和的聲音透過門傳來,健碩的腳步聲隨即上樓。
溫寧靠著門框,死死墜落下去,終于明白,她是個工具,而黎向晚,會成為他心尖上疼著的人。
高下立見啊。
抬頭看窗外清冷的月,和那晚她背著媽媽在山里的月色,一樣。
媽媽說,要生下孩子,守著他一生,他很孤獨。
她也想啊,她執拗的這么做了,但,或許不行了……媽媽。
他傷得我太痛了,我想挽回他,可他一次次將我們的關系變質,這不是您想要的對嗎?
或許不該再堅持?舍不得又如何?他早已走到了另一個女人身邊。
婚期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