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慶幸我趕過來了,有些賬,不如我們三個今天好好對峙算清楚。
你為了嫁禍我,毒害沈阿姨,挖她腎再假捐腎,給厲家扣個大恩,
這件事沈阿姨邏輯清楚的告訴了厲北琛,你沒跑。
但他不知道的呢?”
黎向晚臉色漸變,一寸寸凝滯血液。
溫寧蹲在她面前,抬頭看厲北琛,笑得眼眶潰紅,“多了去了。
比如,三年前到底是誰治好了你的癔癥?
是黎向晚這個只會下毒的女人嗎?
不是,厲北琛,是我啊,黎向晚她治不了你,就把我推進了你的病房,我守了你一夜,你夢到你媽媽哭了,你摸著我們肚子里的孩子。我為什么要治你?
因為那時候我愛你,我的確有愧疚,我不跟她貪功!”
厲北琛眉頭深鎖,表情凝固,那時候她無數次對他解釋過,可他......聽不進去。
溫寧哂笑的盯著黎向晚,“你用‘捐腎’一個苦肉計,就籠罩了厲北琛所有的信任,讓他對你的任何舉動都深信不疑。
以至于后來,你用我和李承聿的緋聞無數次挑撥。
你隨便編造兩句我抑郁癥了,厲北琛就獨斷的把我扔進了療養院。”
厲北琛眸光懊悔,他那時候太信黎向晚了,
信她說孩子生下來會自閉癥,他想讓溫寧治好病,私心也不想放開她......
溫寧笑著笑著目光冰冷穿透黎向晚,“重頭戲來了。
我在療養院被黎向晚買通的醫生,注射催產藥。
你也不信,我逃亡的當天夜里,和遙遙找到了捐腎的女孩,打算向你揭發黎向晚。
可黎向晚發現了,她追捕我和那女孩,她當著我們的面,殺了那個無辜的女孩!
厲北琛,她殺了人!
她把我踢到羊水破了,又把遙遙送進了會所,找人侮辱她,恐嚇遙遙不能說出當晚的真相。
“你胡說。”黎向晚慌不擇路,仍然矢口否認,“三哥,她現在利用你媽媽的事,把一切罪行都往我身上推。”
溫寧踩住她的手,眼眸凄厲盯著厲北琛,“我羊水都被她踢破了,孤苦無依的躺在那,她撥通你的電話,讓我向你求救,可我喊破了嗓子,你不發一言,你不要孩子,我那么絕望,我那么恨你!”
厲北琛目光震冷,不可置信地搖頭,“三年前你跳海的那一夜,我從未接到過你的電話。當時我在飛機上!黎向晚......原來,都是你,是你策劃了那一切!”
黎向晚見他們兩個都對峙上了,她說不出話了。
溫寧悲哀的了然,“所以,你撥打的是一個空號?利用我當時絕望入骨,讓我誤以為他不要我和孩子,甚至想讓我們母子死!
我逃到馬路邊,生下孩子后,黎向晚的人就追了過來,我心想,我愛的男人不要我,一心想讓我孩子死,那我就死給他看,也比落在黎向晚手里被活活折磨強,我才跳海啊!”
厲北琛聽著她的絕望,厲冷的搖頭,苦笑出聲,“溫寧,不是那樣,我沒有接到你的電話。
可我被她誤導了,趕到海邊后,她說你是急著去帝都救李承聿,才從療養院逃走,你急于擺脫我,把孩子扔向了海里,路邊有你逃走的血腳印,我當時氣瘋了,我恨你拋下我,后來......
九九在保溫箱躺了半年,我把所有的恨都加在了你頭上,我難以重振,是我笨,是我錯信她三年,還以為她是值得信賴的好女人......”
溫寧痛徹心扉,諷笑聲聲,望他,“所以,你現在知道她究竟做了多少‘好事’嗎?
她是多么惡毒的一個人,你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