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為了誰?
這一刻,冷意與氣惱在他的胸腔來回燒灼,突然覺得自己的堅持,是自作多情。
修長指骨,冷然作響,男人一腳踹翻了醫藥箱。
“厲總......謝小姐在辦公室里檢查的時候,暈倒了。”門口,秘書小聲地說道。
厲北琛狠狠捏了捏眉心,從未有一刻,覺得如此這般,沒勁!
可時間不給他疲倦的機會,青筋暴跳著,他冰冷的大步跨了出去。
不一會兒,方瑩在辦公室門口看到,厲北琛讓女保鏢抱著謝芷音匆匆走出辦公間,
樓底下的救護車在呼呼叫著等待。
“謝芷音肯定是裝病!”方瑩回頭,對溫寧氣惱道,“也不知道為什么厲大少,要這樣重視她的身體?
咳兩聲,燙傷破裂,又不會死。”
溫寧已經沒有了情緒,不想再知道他們那對男女的任何事。
“我們繼續做策劃,今晚得熬夜,明天有場仗。”她苦中作樂地扯出一絲笑。
方瑩只得,學著她,平靜下心,坐在桌前,和小助理,三個人忙活起來。
-
醫院里。
謝芷音做了一輪心肺復蘇,醒過來,醫生給她喂調心率的藥,她卻不肯吃。
蜷縮在床頭,她楚楚低啞的哭著。
厲北琛抿唇,拿過醫生的外傷膏,想處理她腳踝的傷口,她也把腿縮了回去。
厲北琛看了眼女保鏢,女保鏢試圖去握住她的腳踝。
“北琛哥......我不上藥。”
“那就把心臟藥先吃了。”厲北琛按著耐心,開口。
她的血壓值測量,一次比一次低。
不到24小時,她就要為母親輸血,他不能允許任何意外的情況出現。
“我不想吃......北琛哥,我真的有那么差嗎?”
謝芷音哀哀自憐,猛然抬頭,幽幽看向助理,“你拿我的策劃本來,我要繼續做策劃!咳咳......”
“你這個樣子,怎么寫策劃?”厲北琛擰眉,嚴峻的開口。
“可是我......被大家說剽竊,我真的受不了。
我知道自己專業差,和姐姐比脫了一大截。
姐姐對股份和謝氏都勢在必得,我沒想和她搶。
只是,大家現在都在奚落我,瞧不起我,我好難過。
我從不爭奪什么,可這一次......我忽然想贏,不為了股份,就為了一口氣!
就算兩年后我死了,我也不想落個剽竊的名聲。
北琛哥,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股份,我死了后,還是姐姐的啊。
我就想要贏這一次......
否則,否則我......咳咳咳......”
她壓著心口,急促咳倒在床上。
檢測儀的數據上下波動,醫生看了眼厲北琛,“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會時刻影響血壓。
腳踝的傷口她又不讓處理,有點感染了。
如果明天還是這樣,那她的泵血量根本不夠輸血,想辦法讓她安靜下來吧!”
厲北琛看著激動的謝芷音,他冷峻的臉覆蓋冰霜。
半晌后,他終于開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