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要完成謝芷音的命令,扛著墨寶下了山腰,他們開的吉普朝公路疾馳。
厲北琛和霍凌的四輛車子追擊在后。
那名叫王兵的保鏢,想到謝芷音給的備選,把墨寶送到了一家臨山的療養院。
凌晨四點,天際透出魚肚白,周圍仍然黑暗。
墨寶被王兵扛著,塞進了老年療養院的一間房子里。
墨寶的眼睛里,透出失望。
他以為,這一次謝芷音會把他轉移到,她那個神秘的實驗室!
通過孫恒的只言片語,墨寶得知謝芷音有個實驗室,孫恒就是她實驗室里的頂級醫生。
墨寶想知道實驗室里有什么!他想知道謝芷音的所有手段,把這個壞女人搞透徹。
只有以身涉險,才能達到他的目的。
他很清楚,謝芷音和孫恒,一定在媽咪的身體上做了什么。
“王兵,我好開心。孫醫生他來了嗎?
讓他給我泡杯牛奶,你給我鋪好床,我要繼續睡覺!
我表現好了,你能不能告訴二小姐?我就不至于挨打了,她也會來看我吧!”
透過窗戶,厲北琛看到墨寶,他傻傻的笑著,他像一只被馴化了的小狗,蜷縮在角落里的床上,瞳孔漆黑又遲鈍,固執的錯認著身邊的人,將壞人當成了依靠。
厲北琛緊握的指骨作響,眼底布上血色,感到心痛又無力。
這不是溫寧的墨寶。
可他,又的確是墨寶。
他被徹底改變,或者說,洗腦了。
不再是過去那個明辨是非的孩子。
男人的呼吸低冷,緊繃。
霍凌同樣難過,“墨寶怎么會把這樣破爛的地方當自己的家?
他還笑......三哥,我懷疑他被精神控制了?
看來他被綁架來帝都的這一個月,受了很多我們想象不到的苦!
謝芷音把他藏到這種臨山的老年療養院,很高明啊,又是一個我們會忽略的地方!
決不能讓他呆在這里,被這幫人繼續洗腦......謝芷音簡直罪不可赦。”
霍凌咬牙切齒,“三哥,先把他弄出這里,這里陰森森的,又臟又臭,墨寶怎么能受這樣的苦楚?”
厲北琛推開木門,走進房間。
墨寶轉頭,看到他,像炸了毛似的往王兵后面躲,“你這個壞蛋怎么陰魂不散啊!
我都叫你走了,你為什么不走?
你為什么要來煩我!我真的不認識你,我死也不會跟你走的!”
厲北琛看他的小手拿起了床邊的被子,摔在地上,情緒激烈反抗。
杯子的碎片,就在他瑩白的小腳下面。
他的身軀再次僵住。
心情也僵住。
厲北琛退出來,找到孫恒,冰冷的聲音,無力又緊繃,“你進去哄他,安撫好他,想辦法把他帶出來,帶到你家里去住。”
天際的魚肚白,漸漸闊大,黎明有破曉之勢。
霍凌那那個王兵,從屋子里抓了出來,為孫恒這個‘說客’帶上木門。
房間里,孫恒盯著墨寶安靜的小臉蛋半天,他喉間一口怒氣噴出,走到窗戶邊看了看。
厲大少和他那個手下,都站在前坪里,沉默不語,側臉沉重。
孫恒不解地走向墨寶,聲音冰冷怨氣,“行啦。
你親爹走遠了,我們說什么,他聽不見。
你就告訴我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