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腦勺上壓著的手掌,頃刻頓住。
厲北琛望了眼鏡子里,自己逐漸被怒火取代的眼眸,漆黑一片。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叫誰?”他平靜的出聲。
“啊......別澆我!”溫寧不懂他為什么繼續折磨自己,她害怕呆在這里,他不帶走她,還把她留在洗手間,想干什么?她咿呀地雙手用力推擋,“你別碰我,承聿,遙遙......你們在哪里?”
此刻她是萬分無助的。
厲北琛,相比與那個倒地的保鏢,他是更令人害怕的存在。
“呵。”男人的忍耐度用盡。
她嘴里一個又一個‘承聿’叫得嗚軟好聽。
假設,現在是李承聿在這里,她被灌醉成這個樣子,下一秒仿佛就會酒精中毒。
她軟糯地撲騰著難受,纖細腰肢和臀不斷地抗爭著,她和李承聿,又會在這狹窄的洗手間,發生什么?
他們不是要結婚了嗎?
一切說不定會水到渠成。
只要一幻想那個場面,厲北琛的腦子里,火海燃起,頓時失去控制。
他拽其她的長發,讓她瑩白的臉蛋側露,盯著她濕漉漉打顫的濃睫,目光滑到她微微張開的紅唇。
她像一條魚兒,快死了。
他只是想讓她吐出來......
此刻。
倏地一下,他低頭,大掌扣住她的腦勺,猛然親吻上去。
“你!......不要,厲北琛,你瘋了嗎?”
溫寧愣了好幾秒,死命的開始掙扎,可她的雙拳癱軟似棉花,根本無力推抵他越逼越緊的健碩胸膛。
身子騰空,他把她抱起放到洗手臺上,逼得她雙手不得不抓著邊沿。
場面失去控制。
她的眼淚在抗爭不過時,不斷的砸落,混著酒氣與硝煙的糾纏里,她臉頰緋紅,情緒悲怒至極。
而神情,卻漸漸謎離。
厲北琛漆黑凜冽的眼睛里,欲念夾雜著恨意,盯著她的變化。
他把她嬌軟的呼吸堵住,她的目光讓他嫉妒又恨,視線下移到她的小腹,一陣鉆心的痛劃過腦海。
厲北琛用力握住她的小腹,像要碾碎般,“你為了和李承聿結婚,徹底擺脫我,你打掉了我們的孩子。
現在,我是不是要報復下李承聿,在你們婚前,把你辦一次?!”
啪——!
溫寧忍無可忍,僅有的謎離在霎那間變成諷刺自己的刀刃。
她朝他臉頰甩了一巴掌。
同時,惡心感劇烈的從胃里翻涌。
她倏地推開她,從洗手臺上摔下來,捂著嘴,又爬起來撲進池子里,失控地嘔吐起來。
全是酒。
厲北琛看著她狼狽但在他意料中的樣子,修長的指腹抹干凈自己的薄唇。
臉頰的掌印,小小的五根手指,他也摸了下。
眼神里恢復冰冷無情,他丟過來一卷紙巾盒,高大的身軀冰冷離去。
溫寧吐得天昏地暗,胃都要吐出來了。
非常難受,但吐完后,要命的感覺立刻緩解了不少,她的腦仁不再炸裂似的疼,呼吸也通暢了不少。
她回神,才發現洗手間里早已沒了男人的身影。
如果不是剛才激烈強吻的感覺那么真實,她都懷疑,厲北琛有沒有來過?
他來過的。
溫寧低頭,看著倒地流血的保鏢。
她把自己整理干凈,精疲力盡地打開門,忐忑地看了看外面包廂。
謝昀的身影,并不在外面。
厲北琛到底還是救了她,他沒有出爾反爾。
她心緒復雜,捂著被咬破的嘴唇,蹣跚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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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外面,祝遙遙勢弱地站在厲北琛面前。
男人嘴角有個傷口,祝遙遙盯著看了許久,聽見他冷漠淡淡地質問,“她掌握著謝昀的什么秘密?”
祝遙遙悄悄看了眼088包廂,大致猜到寧寧被他救了!
她心里感激又顫動,馬上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