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也懂母親的忌諱,她是個很溫婉傳統的女人,并不想給他惹麻煩。

    何況父親,根本不會認同她的身份。

    厲北琛闊步走進病房。

    森洋卻突然想到什么,說到沈夫人,他快步追上厲北琛,猶豫再三小聲地開口,“厲總,其實厲氏現在資金這么困難,您有沒有想過,您過去幾年為沈夫人存下的基金,那2000多億可不可以暫時挪動下......”

    “你閉嘴。”厲北琛驟然冷盯了他一眼,突然發怒,“這種話別再說了!”

    那是他前幾年就為母親存下的養老基金,這筆錢,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動的。

    他在生意場上沉浮,正因為考慮到為母親留條后路,才會不斷存進一筆錢,如果他死了,母親也可以安度晚年。

    森洋頓時明白,這是厲總的底限了,即便厲氏恐怕要破產,厲總也不會動沈夫人這筆基金。

    他垂頭放棄。

    厲北琛走到病床前。

    沒一會主治醫生就趕了過來,在給厲振沉做檢查的時候,驚奇的發現他蘇醒了。

    “厲大少,老爺蘇醒了啊!厲老爺,您慢慢睜開眼睛,看我的手指——”醫生馬上檢查厲振沉的五官。

    厲北琛擰眉,握住父親的手臂,“爸?”

    “我......”在醫生的調整下,厲振沉終于完全的睜開了眼眸。

    他很虛弱,雙眸渾濁,大概是慢慢想起了幾天前的一切,他憤怒懊悔,“北琛啊,厲家都是我的害的......爸這一輩子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厲北琛俊臉清沉,他知道,父親腦梗剛醒,是蘇琴在關鍵時刻故意跑過來刺激他。

    她還逼父親離婚,這才導致他再次垂危!

    可到底是他們說了什么,厲振沉堂堂一介軍部司令,堅不可摧的男人,居然變得這樣頹唐悔恨?

    “爸,我正想和您談談蘇琴的這紙離婚協議是怎么回事。

    還有這幾天厲氏的近況......”

    厲北琛剛沉聲開口,突然門口被敲響。

    幾個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他們直接看了眼厲北琛,亮出證件,“厲先生,我們接到榕城霍家的報案,說霍二少爺在你公司失蹤一周了。

    今天,霍祁再次向我們舉報,并提供了證據,證明此前霍凌在你公司做事。

    霍凌于一周前,被厲氏的人挾入郊區磚廠,在那里離奇失蹤,生死不明。

    現在霍祁控告你和厲墨合伙謀殺霍凌,動機是因為芯片,他認定霍祁的失蹤與你有關聯。

    我們調查后,發現磚廠里的確有霍凌的指紋存在,挾持他的人,是厲墨請的打手。

    鑒于厲墨喪失智力,作為這起案子最直接的關聯人,我們請你回警局接受調查!”

    警察說完,就亮出手銬。

    “什么?霍祁?”厲北琛愣了一下,完全沒料到這號人物,會突然報警說他殺害霍凌?

    他眸光空白,瞬間掀起陰沉,冷然不動,“報案人呢?”

    “霍祁就在外面,他代表霍家來帝都報案的。”警察說道。

    “胡扯。”森洋忍不住開口,“警察,我們厲總和霍家很熟的,因為厲總和霍凌是兄弟,他根本不可能謀殺霍凌。而且,霍家就算要找霍凌,霍老爺也不會那么武斷直接抓厲總的。”

    “霍祁代表不了霍家的意見。”

    厲北琛滿臉冷戾,“他莫名其妙說我謀殺,叫他過來和我對峙,否則我不會跟你們走。”

    警察蹙眉,剛要叫報案人進來。

    霍祁已經囂張地走到門口,他以前在榕城沒怎么見過厲北琛,只知道霍凌跟厲北琛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