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直喘氣,放下一袋子藥,她本打算轉身就走的。
他自己醒了,應該也會上藥吧。
不過......溫寧看了眼他破裂的嘴唇,還有手掌上深深的刀痕,最后還是保持善良地去浴室打開水喉。
等浴缸放得差不多了,她冷著臉把他拖進去。
看了眼他身上泥濘的衣服,溫寧皺眉,最后還是認命地脫掉了他的襯衫。
男人精壯的身軀顯露出來,胸肌和腹肌照樣很明顯,完美的壁壘呈現。
溫寧移開目光,眸子里冷無波瀾。
只是,余光卻不小心看到他人魚線下,有塊白色的東西。
好像是紗布?
他腰部受傷了嗎。
也是,司修遠都說他被人打成重傷才保釋就醫的。
那現在......褲子上也全是泥,這么濕噠噠的,還有細菌,不清洗的話,可能會感染吧?
她實在不想給他換褲子。
但到底怕他感染,又還是把西褲脫下來了。
他健碩的雙腿,動了動,人難受得迷迷糊糊嚷著。
溫寧收手,怕他醒來,無限尷尬。
她正要起身,可忽然看見,那紗布的傷口,好像是從里褲透出來的。
她怔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去拉了下里褲。
然后她就懵逼的看見——他那里裹著紗布。
溫寧的呼吸霎時停下,一瞬間眼眸瞪大,她似乎發現了什么驚人的事情。
他不是腰受傷了嗎?
為什么那里......裹著紗布,難道......他腹部受傷了嗎?
“......”
她腦子里有些空白,仿佛驚雷罩下!
盯著那層紗布,不敢置信,好端端的,他怎么會那里受傷了呢?
難道他現在渾渾噩噩的買醉,墮落又消沉,其實就是因為身體......廢了?
溫寧下意識的靠近,想用手檢查一下。
“寧寧......”浴缸邊的男人卻睜開了雙眼,迷蒙的邃眸,柔柔沉沉地望著她,仿佛要把她刻進心骨。
厲北琛眨眼再眨眼,確定眼前的人,不是幻影。
他低啞澀然的笑起來,“寶貝,你居然還沒消失......
我今晚的美夢也做的太久了吧。
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老婆,老婆......”
他笑著笑著,眼眸就潰紅了,仿佛錯失珍寶的大男孩,惶然無措,大手緊緊握住她滯在空中的小手,胡攪蠻纏的欺身上來,扣住她的腰肢,嗓音哽咽,“我把你當永遠的妻子......可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愛你了。
就算你愿意回來我身邊,我也配不上你了。
別這么看著我,好像在可憐我一樣。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吧,可有些事,你也不知道。
寶貝,你不知道我每一個階段的心情......”
溫寧費勁的掙脫他!
可明明受傷很重的男人,她卻怎么都推不開,被他壓在地上。
她不想和他糾糾纏纏,聽他的醉話,“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