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望著屏幕里男人深邃刻骨的臉廓,默默地深吸冷氣。

    她真的沒想到,厲北琛逼起一個人來,會這么狠毒雷霆,她感到一絲可怕。

    叮鈴鈴——

    電話響了,說曹操曹操就到。

    溫寧有些復雜的接了起來,“你折磨李承聿的手段有點狠。”

    她對厲北琛感嘆。

    厲北琛心底冷笑,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李承聿有多歹毒,他藏起了我們的女兒,寧寧啊......

    他滿心沉重,冷薄的笑了笑,“我不可能像你婦人之仁,以德報怨!我這么幫你鏟除他,你不滿意嗎?”

    溫寧頭頂發麻,心臟冰冷,瞬間又溫熱起來,她低低地說,“謝謝你,幫我報復李承聿,他手里握著兩條人命,一條許思思的,一條遙遙我也算他的。

    這種人不需要手軟,也不能給他任何翻身的后患。

    這一切,你都幫我處理了。“

    她沒有說出來的話是:如果沒有他,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辦。

    但這并不妨礙心思深沉的男人秒懂。

    電話那邊,傳出厲北琛低低沉沉的笑意:“那可以約你一頓晚飯嗎,溫少董?”

    溫寧臉頰熱了一瞬,也許是他的嗓音磁性,被他調侃和被別人調侃的感覺完全不同。

    耳蝸里都仿佛流進了悅耳的電流。

    她無意識的縮了縮耳垂,咬住下唇,低頭看了眼腕表,“一頓飯可以感謝完你,我自然愿意。七點吧,我會帶上兩個孩子。”

    這一下子就把厲北琛訂燭光晚餐的壞心思堵了回去。

    “......”男人深眉微挑,這小女人心思玲瓏果決得很。

    帶上兩個拖油瓶,那和昨天在厲家相聚有什么差別??

    厲北琛俊臉微黑,此時就有點嫌棄兩個兒子礙事了。

    辦公室門輕敲兩聲,森洋進來,若有所思地望向老板。

    厲北琛大手一擺,眉頭微擰,立刻對溫寧這邊道,“那我訂好親子餐廳等你,寶貝。”

    溫柔的嗓音隨著掛斷而消失。

    他抬起那雙眼直視森洋,滿目陰霾,“怎么樣,李承聿沒打電話過來求饒?”

    森洋拎著偵探實時傳來的照片,搖頭,“李承聿從瑞豐銀行經濟制裁他,凍結他公司所有財產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離開他的別墅,記者們甚至猜測他是不是被你逼得在別墅里受不了自殺了!”

    “自殺?怎么可能。”厲北琛冷笑。

    長指在桌面上拎了根煙,卻沒點燃,而是瞇著眸淡淡碾壓,直至煙絲被殘忍地捻碎,他收手,雙臂插兜,轉身屹立在落地窗前,冷漠俯瞰這傍晚。

    思考片刻,他眼中諱莫如深,寒如冰潭,“尋常人被凍結所有資產,公司被打砸搶空,都會跪著求饒!

    何況我沒要他的性命,只要他說出謝芷音的下落。

    這種絕境他竟然守口如瓶......不對勁,森洋。

    我懷疑李承聿到現在還能忍,說不定懷揣著別的目的。

    這個目的一定和他緊急送走謝芷音有關系?

    李承聿可能在等待什么時機?他不認為現在他已經一敗涂地,所以還死死撐著......他滿腦子陰謀詭計,不會放過任何可以利用的人。

    說不定謝芷音身上除了孩子,還有什么對他有利的東西。

    他必須要借謝芷音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