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的那個手下失手了。

    這是她沒料到的事。

    或者說,黎向晚這個歹毒女人,她對自己太狠了。

    的確沒有誰會賭自己的性命,可黎向晚就是那個例外,這個套路多么熟悉,三年前她不也是同樣的‘割了一顆腎’獲得厲北琛堅決的信任,從而誣陷是自己迫害了沈棠嗎?

    這個女人,不得不說是狠中翹楚。

    溫寧吸了口涼氣,暗自冷笑,“一個善于算計自己謀利的女人,你覺得她會偏那一寸,真的捅死自己嗎?黎向晚利用的就是你的不相信。

    你不相信她會自己捅自己,那么,她就已經贏了。

    我告訴你,昨晚,就是她對自己下狠手,我請的人絕對沒動她。”

    “事到如今你還狡辯,你自己都承認了,要把她鏟出榕城!”

    “這點我承認,但捅心臟,絕對是她對你破釜沉舟的戲碼!瞧,她這不是成功了嗎?”溫寧哂聲冷笑。

    顧靳庭覺得她不可理喻,繃著聲音怒斥,“老子再說一遍,我已經決定和她劃清界限了,她也沒有你想的那么不要臉,她昨晚還說會離開榕城。

    本來一切都會按照好的方向發展,是你和霍凌突然橫臿一腳,現在好了,她人還在手術室搶救,而我現在也不能不管她了,畢竟我不管她,她遲早要被你這個狠心毒辣的女人折磨死。”

    “我狠心毒辣?”溫寧簡直要氣吐血了,捏緊拳頭,“顧靳庭,黎向晚三年前對我所做的惡事,你就算眼瞎了,耳朵總沒聾吧?怎么我現在報復她,就成了狠心毒辣了,我不過是平等奉還。

    真是好笑,她口頭答應你離開榕城,你就信了?

    欲擒故縱懂,以退為進懂嗎,瞧,她這不是利用我這個機會,殊死一搏,重新纏上你了嗎?”

    顧靳庭攏眉凝思了一秒,還是覺得不可能。

    誰能在昨晚那種危險的情況里,坑自己的性命?別說黎向晚是個女人,就算是個男人,大概也沒勇氣自己捅自己心臟一刀子!

    “你總是能把黎向晚想的那么惡毒,當初黎舒也是在你的慫恿下,對我越來越不滿,黎向晚昨晚沒死,難道還成了她的罪過了?不可理喻!

    總之我告訴你,溫寧,有我在榕城的一天,你就別再想要她的命。

    我欠她一條命!”

    溫寧咬著唇還想說話,顧靳庭怒火沖沖地掛斷了。

    望著手機里的忙音,溫寧前思后想,秀眉越發緊蹙,剛要打給那個手下,問問昨晚到底是什么情況,精于辦事的人,怎么會落入黎向晚的圈套里?

    這時,霍凌的電話打了過來。

    溫寧短暫呼吸半秒,接聽了起來,已然料到,“顧靳庭也找你了?”

    “恩,他很火大,說黎向晚親口告訴他,殺手是我霍氏的人。他罵我和你同伙起來,欺負黎向晚一個沒生還能力的病秧子!特么搞笑,”霍凌也是罵罵咧咧,“這個眼瞎二貨就差和我反目成仇了!”

    溫寧吐了口冷氣,“誰能想到黎向晚不惜殺了自己呢,這個惡鬼一樣的女人。”

    “顧靳庭現在憐憫黎向晚,覺得我們都算計她,只怕會適得其反,更加護著她了。”霍凌冷眉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