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他的朋友,聶扶搖抻了個懶腰,“你帶著頌頌去吧,我就不去了,在家里睡個懶覺。”
封戰聞言,忍俊不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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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臨時趕去J工所的路上,遇到管道破裂,露面被挖開。
距離目的地只有不到百米,聶扶搖決定下車走過去,讓鄒和平開車繞路兩公里。
在拐彎時,看到一個女孩子如同游魂般,麻木的橫穿馬路,而一輛車從旁邊的建筑物中拐出來,險些撞到。
閆斌手腳飛快上前把人拉了回來。
女孩子呆呆的看著閆斌和聶扶搖,下一刻,眼淚涌出。
“對不起!”她嗓音沙啞的道著歉。
“哭什么。”聶扶搖取出面紙遞給她,“是哪里不舒服嗎?”
沉默著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凃瑤努力的平復著心情。
“謝謝,我......”她用力咬著紅唇,然后看向兩人,“你們能借我一筆錢嗎?”
很奇怪吧。
向第一次見面的人借錢。
可她也是被逼到絕路了。
距離此處不到一公里外,有一處很大的人工湖。
凃瑤是準備自殺的。
眼前的姑娘眼神里沒有了光芒,聶扶搖明白她是遇到難處了。
“去旁邊公園坐坐,閆斌,你去說一聲。”
她交代了一句,帶著女孩子走人行道,去對面的小公園了。
閆斌則去不遠處的J工所,告知一聲。
“抱歉,剛才是我頭腦糊涂,請你忘記我的話。”
凃瑤坐下后,感受到身邊淡淡的香氣,這才猛地回過神來。
想到剛才的話,一股難堪襲上心頭,恨不得飛奔著去跳湖。
聶扶搖倒是沒怎樣,“遇到什么難處了?”
“......嗯。”凃瑤之間扣著掌心,讓疼痛壓下現在的絕望,“借了網貸。”
“用到哪里去了?”聶扶搖知道網貸的害處,很多人被網貸鬧得夫妻失和,家庭破裂。
可依舊有人前赴后繼的踏入這個深坑。
凃瑤感受到掌心的疼痛,精神略微集中。
“很可笑。”她努力的勾起唇角,可笑容卻很難看,“我爸得了尿毒癥,需要換腎,不過家里條件不允許。”
“我有個哥哥,自小得到了我爸媽全部的愛,而我......只是個意外。”
“他們沒錢,找到了我,可我去哪里弄那么多錢,我哥告訴我,他給我爸捐腎,我只管著出錢,需要十萬塊。”
“然后呢?”聶扶搖看著前面的噴泉,“你去網貸了?”
“是啊。”凃瑤嘆息一聲,“我自己存了不到三萬,借貸八萬,給了他們。”
“你可能不會相信,我爸選擇了放棄治療,因為他問了醫生,如果只剩下一顆腎的話,對身體是有影響的,他舍不得兒子。”
“他死了,那筆錢沒用上,我回去要,發現被我哥拿去買車了,我媽用死來威脅我,讓我不要惦記那筆錢。”
“我看到她額頭的血,退縮了。我心里明白,她真的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