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寧軍坐著一輛低調的奔馳轎車來到紫湖18號,接上許巖,然后直奔杭城而去。
當許巖他們抵達杭城后,已經是九點二十多分。
隨后,又花了十多分鐘,開車來到了一座高檔會所。
寧軍打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兒,就見到一個面容可掬,體型略胖的中年男子。
“他就是柳渝江!”
寧軍指著對方向許巖介紹道:“我們下車吧!”
“哎呦,寧總,可把您盼來了!”
柳渝江快步上前,身體微躬握住了寧軍的手,一臉熱情的道。
這位柳渝江雖然是富豪,但在杭城連前十都排不進去。
“柳總,你好!”
寧軍也面帶笑容地回應:“對了,我給柳總引薦下,這位是許總,就是他委托我收購你那輛車的。”
“許總你好,我是柳渝江,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柳總!”
許巖淡淡點頭回應,看得出來,這個柳渝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
一番寒暄后。
一行人進入了眼前的這座高檔會所,并在一座包廂內入座。
而桌上早就準備好了點心水果等。
在征求許巖和寧軍的意見后,柳渝江又安排人泡了兩杯茶送進來。
隨后,柳渝江舉起茶杯:“寧總,許總,真是不好意思,為了一輛車還勞煩你們親自跑一趟杭城,這事是我考慮不周,我現在以茶代酒,向二位賠禮道歉,還望寧總和許總原諒則個!”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二人都已經來到了杭城,這柳渝江姿態又放得這般低,他們還能說什么?
如果他們真和對方計較,倒是顯得他們自己沒有氣度了。
于是,寧軍直接表示,這件事揭過了。
聽寧軍這么一說,柳渝江故意表現出大大松了口氣,并笑著道:“不瞞寧總,因為這事,我心里一直心懷不安啊,如今寧總和許總不和我計較,我心里也安心了!”
“柳總,那個溫豪什么時候到?”這時,許巖開口問道。
柳渝江連忙笑著回答:“許總,別著急,我已經提前聯系過豪哥了,應該很快就會來!”
許巖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接下來的時間,柳渝江陪著寧軍和許巖說話,對方極為擅長搞氣氛,而且還能妙語連珠逗人發笑,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眼中卻閃過一抹無奈和擔心。
因為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二十,離他和溫豪約定的時間過去了二十分鐘。
另一邊。
帝豪酒吧。
昨晚溫豪待在酒吧里玩到凌晨五點。
剛剛起床的他還有點睡眼惺忪。
他雖然是明勁巔峰的武者,但自從成為豪哥后,整日的飲酒作樂玩女人還熬夜,一身武功幾乎快荒廢了。
身為他師叔的龍虎二將也勸說過,但他根本就聽不進去!
“開車!”
坐進一輛勞斯萊斯內,沒有睡醒的溫豪罵罵咧咧道:“小爺倒想看看是誰這么不識相,敢和小爺搶車!”
其實他才是后來介入的“第三者”,但他豪哥就是這么霸道,他豪哥看上的東西,就是他的,誰敢和他搶,就是和他豪哥作對。
會所內。
又過了二十來分鐘。
寧軍眼中已經閃過不耐煩:“柳總,對方到底還來不來,如果再不來,也沒有必要再等下去了!”
“寧總,許總,萬分抱歉,再等等!”柳渝江連忙道歉:“我這就打電話催一催。”
可就在這時。
“嘭”的聲,包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穿著打扮隨意,好似熬夜沒睡醒的青年大刺刺地走了進來。
身后還跟著一個長相平庸的中年男子,再往后還有兩個神情張揚乖戾的青年。
“誰特么和我搶車啊,站起來讓我瞧瞧,是有三顆腦袋,還是六只手臂啊!”
溫豪目光掃過包廂,盯著寧軍和許巖,神情輕蔑的說道。
一聽這話,寧軍眼中不由閃過一抹怒意,而柳渝江則是心中暗自叫苦,這豪哥比他想象的還要囂張,一開口就直接把寧軍和許巖給得罪了。
溫豪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行,一時,他有些后悔,不該促成這兩方人見面。
“寧總,許總,豪哥說話有些沖,但他并沒有惡意,還請二位見諒啊!”
柳渝江目帶哀求地看向許巖和寧軍。
隨后又朝溫豪介紹道:“豪哥,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來自中海寧家的寧總,他的妻子還是我們杭城商會會長的女兒,這位是許巖許總,也是來自中海,乃是寧總的好友!”
說到這里,柳渝江壓低了聲音:“豪哥,幫幫忙,給個面子!”
“給你面子,你算個什么東西!”
溫豪眼中閃過幾分鄙夷和不屑,一把推開柳渝江,罵罵咧咧道:“為了一輛破車,害得老子覺都沒有睡好。
我不管你們兩個是什么來頭,在杭城,是龍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臥著。
現在,你們都自扇三個耳光,我能讓你們手腳完好的離開杭城,否則,就別怪豪哥我心狠手辣,讓你們爬著離開杭城!”
囂張,實在太囂張了。
看到溫豪的這番嘴臉,柳渝江一陣目瞪口呆。
寧軍臉上也浮現出慍色。
而許巖倒是比較平靜,他緩緩開口道:“那輛車,我要定了,既然你都提了條件,我也提個條件,你自扇十個耳光,我讓你手腳完好的離開包廂,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爬著出去!”
許巖這話直接激怒了溫豪,他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大笑道:“哈哈哈,有意思,已經很久沒人和我這么說過這樣的話了!”
就在這時。
人影閃過。
突兀地出現在溫豪面前。
“啪!”
突然出現在溫豪面前的許巖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使得溫豪的聲音戛然而止。
“笑得真特么難聽,別笑了!”
許巖看著他道。
而溫豪則是有些眼神呆滯地看著許巖,隨后,他臉上浮現出一抹驚天怒意:“找死,你特么居然敢打我耳光!”
話音一落。
對方就揮拳朝許巖的面頰轟殺而來。
但許巖伸手就捉住了他的拳頭,然后另外一只手再次揮出,再次給了溫豪一個巴掌,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包廂,顯得尤為刺耳。
“虎師叔,給我弄死他,我要他死!”
連續挨了兩個巴掌的溫豪簡直氣瘋了。
其實不用他說,他身后那個面容平庸的中年人也動手了,只見他一個閃身,就出現在許巖的側面,并以手刀快速戳向許巖的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