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我成了始皇帝的系統 > 第四十二章 羯陵伽數百萬族人的命運,就要本王子來背負了
  “臣蒙毅,拜見陛下。”

  承天殿中,蒙毅恭恭敬敬對著坐在王座上的嬴政拱手一拜道。

  “坐。”

  嬴政放下手中的毛筆,對著蒙毅道。

  兩名內侍搬來一張特制的四腳木椅,放在了蒙毅身后。

  “謝陛下。”

  蒙毅再次拱手一拜,然后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對于土改新政你有何見解?”

  嬴政面無表情,眉頭緊鎖道。

  “陛下是指耕地紛亂之事?”

  蒙毅感到心中沉甸甸的,這一刀,陛下還是要落下來了。

  “自朕一統天下,治道運行,諸產得宜,皆有法式。”

  “可這些當地官吏,食君之祿,卻肆意曲解朝廷律令,對朝廷法度置若罔聞。”

  “其心可誅,其行可恨矣。”

  “掃滅六國,朕頒施恩政,使黔首自實其田。”

  “本意,蓄養天下萬民,不再流離失所,得安居,享太平。”

  “然各地良田,過半皆為權貴竊據之,民擁田者,不足其半。”

  “長此以往,民耕田者,而不得其糧,果腹尚艱辛,帝國興盛又從何談起?”

  嬴政黑著一張臉,聲音有些冰寒刺骨道。

  “陛下,耕地弊端,古來有之。”

  “黔首耕地貧瘠,非秦之過,乃往昔舊疾也。”

  “自虞夏商周,社會資源皆被權貴把持,民無業田,淪為貴族蓄奴。”

  “陛下有改天換地之偉力,廢奴隸制,還天下黔首于自由身,不再被貴族奴役。”

  “自古以來,王公貴胄,貪索無度,占良田以肥私兵。”

  “豪門巨賈,茁壯成長,以致目無君父,竊國產以壯己身。”

  “今天下,田地資源,失衡傾斜,實為數千年頑疾矣。”

  蒙毅看出了陛下的不滿與憤慨,連忙開口道。

  “秦人居有所敞,食有所依,得安盛世。”

  “今天下一統,六合歸秦。”

  “山東六國之民,皆為秦之子民也。”

  “朕貴為神州大地之主,四海共尊。”

  “絕不容忍此等荒謬絕倫之事,在大秦帝國的版圖上存在。”

  “凡大秦帝國之民,皆理應擁有田產以養家糊口,傳承祖先的意志,開枝散葉。”

  “傳朕旨意,頒布律令。凡大秦載冊之民,皆享有帝國賦予的生存權利。”

  “一戶二十畝耕地為本,帝國拒絕承認貴胄豪紳田產之合法權益。”

  “非帝國之功勛田,一律視為非法占地,收歸國有,統一分配于民。”

  “令下三月,抗令不遵者,舉族皆于流放戍邊,財產充歸國庫。”

  “令下一年,各地官吏,當上奏治地,耕田實況。”

  “逾令不懲,與之同罪。”

  “報而不實,夷滅三族。”

  嬴政渾身散發著鐵血之氣,語氣不容置否道。

  “臣,謹遵陛下圣喻。”

  蒙毅連忙拱手一拜道,他知道陛下心意已決,自己出言相勸也是于事無補。

  嬴政看到了蒙毅有些欲言又止,開口詢問道:“有什么話就直言吧!”

  “陛下布施恩政,實乃天下蒼生之福祉。”

  “可剔除頑疾并非一日之功,臣有些憂慮,陛下此舉是否太過激進冒險。”

  “帝國如今不斷西擴,實在不宜操之過急。”

  蒙毅聽到陛下詢問,毫不隱瞞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隱憂。

  “身上有一塊爛肉,如果不立刻忍痛全部剜掉,只會慢慢繼續蔓延擴大。”

  “這些人都是大秦帝國身上的腐爛之肉,一點點清理掉,只會讓帝國蒙受更大的損失。”

  “頑疾尚需猛藥醫,邪風當用重典移。”

  嬴政態度強硬,擲地有聲道。

  “陛下圣明,臣謹遵陛下教誨。”

  “臣以為應當防范于未然,關中有十幾萬大軍,不會出太大亂子。”

  “應征調大軍,布防山東六國,以策萬全。”

  蒙毅頓了頓,神色鄭重道。

  “六國尚存時,幾百萬大軍都擋不住大秦兵鋒。”

  “六國都亡了,一群跳梁小丑焉敢與大秦為敵乎?”

  “各地城防軍足矣掌控局勢,否則朝廷每年發放這么糧餉何用?”

  “朕能橫掃一次六國,就算他們有膽子與朕為敵,再滅一遍六國便是。”

  “再者,此政最終受益者乃天下萬民。”

  “他們想與朕為敵,難道天下百姓也全都要與朕為敵嗎?”

  嬴政毫不在意,言語之間透漏著對六國貴胄的輕蔑。

  高啊!

  不得不說,陛下之手腕,異常凌厲兇殘啊!

  不費朝廷半點錢糧,用六國貴胄之財帛,博天下之民心。

  “陛下圣明,臣明白了。”

  蒙毅由衷道,心中對六國權貴不由有些同情。

  為什么是六國權貴呢?

  因為秦國貴族,絕大多數都是軍功授田,屬于軍功田,不再此令波及之下。

  即便有些貴族私下購買耕地,那也不會傷及根本,頂多放點血,以保周全。

  山東六國貴胄如果沒有民意支持,一群拔掉牙的猛獸,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待宰之徒而已!

  “陛下,三川郡守蕭何求見。”

  就在這時,黎晰走了進來,稟報道。

  “宣。”

  嬴政對蒙毅擺了擺手,然后對黎晰道。

  “臣告退。”

  蒙毅再次拱手一拜,然后便離去了。

  “遵旨。”

  黎晰也幾乎同時拱手一拜道,與蒙毅一前一后離開了大殿。

  沒過多久,穿著朝服的蕭何,緩緩走了進來,對著嬴政拱手一拜道:“臣蕭何,拜見陛下。”

  “蕭卿免禮。”

  嬴政神色露出一絲笑意,聲音溫和道。

  “謝陛下。”

  蕭何恭恭敬敬道,然后站在原地,等候陛下垂訓。

  “幾年不見,蕭卿現在可是意氣風發,滿面春風啊!”

  看著蕭何的氣質變化很大,嬴政含笑道。

  “全仰賴陛下栽培,方有今日之蕭何也。”

  蕭何也是面帶陪笑,語氣充滿了感激道。

  “這幾年來,在三川辦差,有何感觸?”

  嬴政隨口一問道。

  但在蕭何聽來,卻又是另一番韻味。

  陛下是在詢問自己,三川郡的吏治吧?

  “回陛下,臣初到三川后,便立刻著手核實耕田之數。”

  “整頓吏治,鼓勵百姓,開荒畜牧,嚴懲惡霸,廣傳秦律,以明圣主之德。”

  “幾年來,臣親力親為,招收山野流民,率領三川干吏與失地流民共同開墾荒地,約數千傾之良田。”

  “所得之地,悉數分發于流民,以彰皇恩浩蕩。”

  蕭何三言兩語就將自己幾年辛苦,輕描淡寫的表露出來。

  “哈哈哈哈哈!”

  “朕果然沒有看錯人,愛卿真乃國之股肱之臣。”

  “辛苦愛卿了,朕心甚慰。”

  “既然愛卿已經全面清點三川郡耕田,朕很好奇三川佃戶之民究竟有多少?”

  嬴政先是對蕭何一陣夸贊,然后目光閃爍著精芒,看向蕭何道。

  蕭何頓時心中一沉,陛下一路過來,所殺之官吏,不計其數。

  既然陛下詢問,那作為臣子,自然不敢隱瞞。

  只是還需思慮一番,要如何巧妙回答陛下,否則難保圣怒之下,遍地尸骸。

  大約半個時辰后……

  聽完蕭何的話,嬴政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自己死后六國貴族何以敢造反?

  胡亥與趙高亂國固然重要,但更多的是社會資源嚴重傾斜,百姓不得其田。

  秦人大多數都有軍功授田,弊端尚不凸顯。

  山東六國各地,資源耕田,絕大多數都被權貴所把持。

  若逢天災之年,又加上官府不作為,這些手握打量資源的權貴,心思就開始活躍起來。

  自己的仁慈,換不來天下久安,只是換來了短暫的假象。

  自己活著,這些鼠輩不敢興風作浪,因為他們清楚與自己作對的下場,只有死。

  這一次土改,就是要徹底解決掉弊端。

  失去了興風作浪的資本,朕倒要看看他們還拿什么來禍亂天下?

  “朕已下旨,對六國舊辟權貴,非法所得,不予承認。”

  “所占耕田,水產,礦產,統統收歸國有。”

  “各地所得良田,以每戶二十畝為限,下發黔首,收編流民,以恩養蒼生。”

  嬴政目光冷淡,聲音洪亮道。

  “陛下圣明。”

  “臣收到朝廷公文之后,已開始著手此事。”

  “但朝廷政令推行下去,卻困難重重,并非易事也。”

  蕭何先是贊頌道,然后有些一籌莫展道。

  “不奉法令,該抓就抓,該殺就殺。”

  “衙役不夠,就調動城防軍,城防軍不行,朕就派大軍過來。”

  “將山東六國再犁一遍,朕還不信了,他們還能翻了天不成?”

  嬴政劍眉一挑,十分簡單粗暴道。

  蕭何聽的是一愣一愣的,笑著道:“有陛下的定心丸,臣就敢放手去做了。”

  “你是三川郡守,你的身后站著的是大秦帝國。”

  “給朕大膽去做,就算出了天大的事,那也有朕來抗。”

  嬴政態度強硬,對于六國貴族,根本沒有半點好感。

  “臣領旨。”

  蕭何眼皮一跳,陛下這話不可謂不重啊!

  “不久前你上奏書,自請罰俸一年,所為何事?”

  嬴政目光閃閃,看著蕭何,意味深長道。

  “回陛下,臣與故韓張良有些許交情。”

  “他曾來找過臣,意圖不軌,被臣所拒。”

  “念及舊交之情,臣并未將其拘押,請陛下降罪。”

  蕭何坦然相告,直接跪下請罪道。

  “蕭卿能夠坦言告之,朕心甚慰。”

  “君子絕交,不出惡語。”

  “大秦依法立國,奸行未露,法何以行?”

  “秦律誅行,勿誅心矣。”

  “張良之流,難登大雅之堂,不足為懼。”

  “一百個張良,也不如朕的蕭卿半根毫發,快快請起。”

  嬴政嚴肅的面孔,立刻露出如同春風般的微笑道。

  “謝陛下。”

  蕭何心中松了一口氣,之前還真怕陛下因此對自己心生芥蒂。

  現在看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在三川郡幾年了,可有什么特別發現?”

  嬴政看著剛剛站起來的蕭何,大有深意道。

  特別發現?

  什么發現?

  蕭何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迷糊道:“陛下是指?”

  “意圖不軌,禍國殃民的不法之徒。”

  嬴政提醒道。

  “陛下這么一說,臣還倒想起來了。”

  “桌氏,在滎陽十分活躍。”

  “郡府大小官吏與之私交甚密,就連府役差丁都對卓氏禮敬三分。”

  “其多次拜訪于臣,出手之豪綽,觸目驚心。”

  蕭何聽陛下這么一說,更加覺得桌氏行事做派大有古怪。

  “可是故趙大商賈,以煉鐵聞名于世的卓氏?”

  嬴政明知故問,看著蕭何道。

  “回陛下,正是故趙卓氏。”

  蕭何連忙道。

  “拉攏大秦之官吏,他們卓氏意欲何為啊?”

  嬴政變臉比翻書還快,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陰云密布。

  “陛下,卓氏一族,拉攏官吏,結交豪強,招募武士,圈養門客。”

  “其心可誅,不得不察。”

  “卓氏鐵器遍天下,雖有經商之利誘導,但臣以為未嘗沒有異心。”

  蕭何神色凝重,向嬴政上諫道。

  “卓氏給蕭卿送的什么寶物,讓朕一睹為快。”

  嬴政好像沒有聽到蕭何的話,反而岔開話題道。

  ?????

  蕭何滿腦子問號,感覺有些跟不上陛下的節奏,咋說著說著就跑偏題了呢?

  “陛下,臣全都拒絕了,并未收下。”

  蕭何訕訕一笑,略顯尷尬道。

  “蕭何,不是朕說你。”

  “日后再有人給你送禮,你就照單全收,何必要拒絕?”

  嬴政一臉認真之色,對蕭何言傳身教道。

  “啊?”

  蕭何有些呆滯,陛下不是一直都對貪官污吏,痛惡萬分的嗎?

  “很驚訝?”

  “你不收,他們還會送給別人。”

  “自古財帛動人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抗的了誘惑。”

  “人嘛!各有所好,只要投其所好,總會有所收獲。”

  “殺一可儆百,但天下貪婪之心,何止千千萬萬?”

  “就算殺盡了天下貪婪之人,還會有人繼續沉淪,難抵誘惑,殺之不絕,誅之難盡矣。”

  嬴政語氣頗為耐人尋味,對蕭何闡述一個截然不同的觀念。

  陛下這是在試探我嗎?

  蕭何心中有些忐忑起來,思前想后,再三斟酌道:“陛下,法不嚴,則吏不明,吏不明,民何安矣。”

  “法從心生,心從人生。”

  “欲治世先明心,欲明心乃正己身。”

  “欲望貪婪乃人之劣性,古今往來,蕓蕓眾生數不勝數。”

  “真正能夠無欲無求者,以渡天下蒼生為己任者,何人矣?”

  嬴政淡淡一笑,反問道。

  “陛下圣明,臣不及也。”

  蕭何拱了拱手,然后尊敬道。

  “為官先修德,所以朕才修學以教萬民。”

  “律法只是懸在罪惡之徒頭上的一柄利刃,時刻提醒著他們。”

  “想要溯本正清,還需從根源入手,只有滿懷崇高理想的信徒,才擁有一顆朝圣之心。”

  嬴政神采奕奕,對蕭何道。

  蕭何聽的有些云里霧里,但又不得不開口道:“陛下字字玄機,臣愚鈍。”

  “朕已設宴,為愛卿接風洗塵,你先回府吧!晚上帶著家人,一同入宮赴宴。”

  嬴政笑了笑,并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而是話鋒一轉道。

  “臣遵旨,告退。”

  蕭何滿腹狐疑,只能老老實實拱手一拜,然后帶著滿腦子疑惑緩緩離開了行宮大殿。

  “德安王子,大王要與秦國為敵,實為不智,王子當早做謀斷才是。”

  酈食其看著坐在草地上,瞭望遠方蔚藍天際的德安王子,神色凝重道。

  過了許久,德安王子才轉過身,眼神陰冷的看著酈食其道:“酈先生,羯陵伽可能打不過秦人。但秦人扶持的傀儡摩揭陀,羯陵伽也打不過嗎?”

  酈食其嘆了一口氣,公子將閭非是明主,幾年前自己便離開了他。

  后來心灰意冷,恰逢朝廷大力扶持出海探險,自己便隨著商隊離開了秦國,游歷異國番邦。

  來到羯陵伽后,承蒙德安王子賞識,便為這個羯陵伽未來的國王出謀劃策。

  羯陵伽能夠擺脫孔雀王朝的控制,并打敗了孔雀王朝的軍隊,就是自己的獻計。

  “公子,非是酈某口不擇言,而是秦人威震天下,橫掃八荒,絕非一時氣運。”

  “一支軍隊,如果獲得一二次大勝,尚有僥幸之嫌。”

  “可這支鐵血軍團,自商鞅變法,百年來,東征西討,南征北戰,威震八方,兇名赫赫。”

  “至秦皇嬴政繼位后,這支大軍更是戰必勝,攻必克,所向披靡,天下敬畏。”

  “摩揭陀得到了秦軍的精心訓練,配置精良的軍械,羯陵伽獲勝的希望渺茫。”

  “若酈某預測有誤,愿獻頸上頭顱,向德安王子謝罪。”

  “摩揭陀必勝,大王會敗的很慘。”

  酈食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字字珠璣,斬釘截鐵道。

  “酈先生這是說的什么話啊?”

  “德安愚昧,若有怠慢先生之處,還望先生海涵。”

  “請先生教我,救救羯陵伽吧!”

  德安臉上頓時露出賠笑,言語恭敬道。

  “公子不是一直心懷大志嗎?”

  “此乃天賜良機,如若不取,終將招致其禍矣。”

  酈食其的聲音宛如充滿了無盡魔力,對著德安王子大有深意道。

  德安王子眼神閃爍著希冀的光芒,閃爍不息,沉默良久之后,他故作不明所以道:“請先生直言。”

  “大王前往邊疆迎戰摩揭陀大軍,如今舉國只有三萬大軍,戒備其它敵人。”

  “大王又危在旦夕,兵敗消息很快就會響徹整個羯陵伽。”

  “德安王子身為羯陵伽國的王儲,理應挺身而出。”

  “力挽狂瀾于既倒,扶之大廈于將傾。”

  “收編三萬大軍,募集兵俑精壯,收攬兵權,率大軍隨時策應。”

  “一旦大王兵敗身死,這羯陵伽國未來的重擔,就只能靠德安王子來擔起。”

  酈食其說完之后,就緩緩看向了遠方的天際,宛如自言自語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德安眼神微微瞇了起來,熊熊野望在他的內心之中宛如被點燃的干柴,時刻侵蝕著他那顆不屈之心。

  “如果父王僥幸得勝又當如何?”

  德安同樣望著藍藍的天空,沉聲道。

  “公子知道梟嗎?”

  酈食其話鋒一轉,答非所答道。

  “???”

  “請先生不吝賜教。”

  德安王子十分疑惑,有些沒轉過來彎。

  “這是一種鳥的名字,梟鳥生下自己的孩子后,會讓小梟鳥吃掉自己成長。”

  “梟鳥尚且知道犧牲自己,成全子嗣。”

  “以大王之英明,定然不會連一只梟鳥都不如。”

  “德安王子心懷凌云沖天之志,如此膚淺之理,理當不用在下多嘴。”

  酈食其意味深長道。

  德安王子的眼神越來越凌厲,對著酈食其拱手道:“聽先生一席話,令德安茅塞頓開。”

  我那愚蠢剛愎自用的父親,終究扛不起羯陵伽的未來!

  羯陵伽數百萬族人的命運,就要本王子來背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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