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浩看著宛如鏡面一般,布滿裂痕的系統空間,瞬間大驚失色。
到底怎么回事?
系統空間要爆炸了嗎?
自己好不容易凝實了大半身體,就這樣結束了?
突然系統空間搖晃的更加洶涌了,曾浩這才感受到震源竟然來自老樹那個方向?
他直接消失在了原地,踏入了黑暗之中,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老樹狂奔而去。
隨著遠方的光點越來越大,曾浩距離老樹的位置也越老越近。
“水……”
“水……”
“生命之水……”
突然一個蒼茫荒涼的聲音在曾浩腦海響起,他知道那是老樹的聲音。
雖然第一次聽到老樹的聲音,但由于金色葉片的聯系,曾浩冥冥之中感受到了那絲因果聯系。
確信那是老樹的呼救之聲……
搖搖晃晃的來到老樹下,曾浩整個人都驚呆了。
老樹龐大的樹根下不斷的向外面溢出黑氣,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復蘇,想要將老樹連根頂起。
對水渴望的聲音不停的催促著曾浩,近乎本能的焦慮不安。
雖然不知道老樹下是什么,可是看著那溢出的黑氣,不斷腐蝕著老樹的樹干。
感受著那黑氣絲絲陰冷與邪惡之氣,曾浩幾乎可以肯定這不管是什么東西,絕對不能讓它出來。
否則便是大禍……
下意識從系統之中,取出所有備用水,幾乎一股腦的澆到了老樹的樹根上。
劇烈搖擺的大樹似乎得到了補充,稍微穩住了一些身形。
數不清的枝條深深扎入泥土之中,四片金色孤零零的葉子,不斷爆發出璀璨的光芒,消滅那些腐蝕枝干的黑氣。
老樹的反擊,讓下方的動靜更大了,無數黑氣嗖嗖向外竄出,沖擊著金色光輝。
隨著時間的推移,老樹的金色葉片逐漸被黑氣沖擊的暗淡了幾分,金色神芒也開始漸漸被逼退。
看著金色與黑色兩股氣息不斷爭鋒,曾浩完全驚呆了。
該死,老樹似乎頂不住了?
怎么辦?
水……
對,我還有神水!
曾浩再也不敢猶豫,將積攢成河的神水,也瘋狂的澆灌起了老樹。
似乎又得到了補充與滋潤,老樹的金色葉片再次爆發神輝,將黑氣打的節節敗退。
但很快兩股力量又開始僵持不下,相互沖擊消耗,似乎在較量持久力。
突然黑氣似乎注視到了曾浩,它仿佛有智慧一般,分出一小團黑霧,直接朝著曾浩撲了過去。
曾浩本想躲開,知道這玩意肯定不是過來與自己友好交流的。
可奈何黑氣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他胸口那片金色樹葉陡然爆發出一個金色光圈,將他庇佑起來,抵擋住了黑霧。
咸陽宮外……
公子胡亥剛出了宮門,就臉色狂變。
不管禁軍異樣的目光,直接奪走一匹駿馬,然后便瘋狂的騎著馬,朝著咸陽最近的渭水奔去。
大約半個時辰后,公子胡亥來到渭水之畔,毫不猶豫的跳下馬背。
噗通……
他直接一頭扎入了渭水之中,很快,一個巨大的漩渦在渭水形成。
宛如下發有一只無底洞,不斷的吞噬河水,甚至引起了渭水倒流,讓無數人聞風而動,前來圍觀千古難遇的奇觀。
系統空間之中,曾浩滿頭大汗,手中的戒指之中噴出洶涌大水,直接澆灌老樹。
此時已經顧不上藏拙了,這是自己最后的底牌。
兩枚傳送戒,可以相互傳送物品。
當然水也可以,這些年外面的分身傳送各種物質就是通過傳送戒指。
得到了奔騰不息的生命之水支援,老樹似乎開始回春,原本光禿禿的樹枝,竟然開始冒出朵朵綠芯。
一點點綠芽開始茁壯成長,一片片金色葉片歡歡凝聚,整個系統空間似乎爆發出了無盡金色神輝。
曾浩抬起頭,看著高聳入云,似乎要把整個黑暗之地點亮的老樹,下巴都快驚掉了。
老樹實在太龐大了,一眼望去,除了一片金燦燦的神輝之外,曾浩根本看不出它到底有多高?
得到無盡水滋潤的老樹神輝長存,似乎恢復到了巔峰時刻,散發出無盡神圣之氣,將黑氣一掃而盡。
很快隨著樹根再次嚴絲合縫的坐落下去,黑氣徹底斷絕了與外界的練習,敗退而去。
“不……”
不知是不是錯覺,曾浩腦海突然聽到一個近乎撕心裂肺的嘶吼之聲。
那是無盡歲月的希望,被撕碎,絕望不甘的吶喊!
曾浩都快累嗝屁了,整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
望著金燦燦的老樹,它那無盡神輝也開始逐漸褪去。
枝干上原本掛滿了的金色葉片,也紛紛小退,直到再次恢復枯寂,一切如常。
只有那四朵金色葉片,依舊孤零零的掛在毫無生機的枝干上,點綴著些許生機。
窩草……
多年來的澆灌,一下回到解放前了?
原本老樹的枝干已經有些許生機,可現在又變成了枯桿!
靠在老樹的枝干上,曾浩腦海之中滿是疑惑。
思緒萬千起來!
那究竟是什么玩意?
老樹又為什么要鎮壓它?
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結果,曾浩搖頭苦笑了一番。
這一切離自己還是太遠了,老樹很強,強大到讓自己根本不知道它的極限在哪里。
以剛剛來看,顯然它應該是透支了自己的積蓄之力,換來短暫的爆發。
顯然這并不是它的極限所在,那它巔峰時期又該是怎么樣的光景?
又是誰把它傷成這樣?
是那個被鎮壓的東西嗎?
腦殼痛!
咦?
似乎好像老樹的氣息對自己更加親近了一些,是因為剛剛自己幫助了它嗎?
可惜我還沒有凝集成實體,否則在老樹下,是不是也能像政哥一樣悟道?
甚至更厲害一些?
這些年來對老樹的神異之處,或多或少摸索出來了一些。
比如靠著老樹睡覺,會進入一個非常玄妙的狀態,甚至就連自己的靈身也能強壯一些。
想著想著,也許是太累了,他緩緩進入了夢鄉。
他嘴角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地方,鋼鐵橫行,高樓大廈林立……
“陛下,渭水突然干枯了,民間流言甚囂,甚至有人說這是上天的懲罰……”
馮劫率一眾大臣,急匆匆來到了承天殿,向嬴政上奏道。
他身后的陳平,蕭何,蒙勛,蒙毅,劉季,李合等三公九卿也是一個個面色沉重。
“還有呢?”
嬴政神色古井無波,讓人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搜尋干枯的渭水河時,有衙差發現了昏迷在淤泥上的公子胡亥。”
蕭何拱手一拜,硬著頭皮道。
“陛下渭水與其它水系相連,渭水干枯非同小可,其它水系同樣枯澤,影響甚光,若是處理不當十數郡缺水,空會引起騷亂暴動,望陛下早做部署,有備無患。”
陳平也站了出來,神色沉重的上諫道。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一時間一眾股肱大臣,紛紛附和道。
“朕知道了,都退下吧!”
嬴政風輕云淡的擺了擺手,然后下達了逐客令。
眾人頓時集體語塞,皆不由愣了愣,可陛下既然都如此說了,他們又有什么辦法,只能紛紛拱手齊聲道:“臣告退。”
看到眾人離去之后,嬴政臉上才漏出疑惑,然后很快就恢復如此。
看著桌案上的地圖,他把目光看向了北州的北海〔貝加爾〕。
北水南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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